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好像也聞到了自己身上被覆蓋的香味。
門鈴響了兩聲，來開門的是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應該就是羅雪了。
羅雪睨了他們一眼，不耐煩道:“你們是誰？”
周際野將警官證遞給他:“安陽刑偵支隊長周際野，這是我同事。”
餘晚舟沖羅雪點了下頭以示打招呼。
羅雪無奈嘆了口氣，讓出一個位置給他們。
“這次又想問什麼，寧都？”羅雪給兩人倒了杯水，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問他們。
周際野道:“不完全是。”
“羅女士，你知道寧都有個助學網址嗎？”
羅雪:“知道。”
周際野:“這個網址，是不是不僅僅是簡單的助學，是不是還有其他目的。”
羅雪咬了咬嘴唇，“是。難道你們查不出來嗎？那麼明顯。”
周際野和餘晚舟對了個眼神，餘晚舟問她:“他的那個網址，其實是白色助學吧。”
“他的死，跟這個網址有關。”
羅雪盯著餘晚舟看了一會兒，無端笑了下，說道:“他的死跟這個有沒有關系我不知道，不過你說的白色助學，的確跟他的網址有關。”
“你們不會真的以為他是誠心資助那些女孩吧？”羅雪看他們的眼神像是看傻子一樣，無奈又好笑。
“所以你知道內情，為什麼上次不跟我們同事說實話，你這屬於知情不報。”周際野凝視她，問道。
羅雪喝了口水，毫不在意說:“你們這不是又找上門來了麼？”
見周際野已經拉下了臉，羅雪又繼續說:“一開始我也是猜的，畢竟沒有證據，後來我看到朋友拍了他在酒會上的照片，旁邊坐了幾個女孩。”
“雖然我和他已經不算是夫妻，但是表面關系還是要做足，所以他舉辦資助活動的時候我也參加過，照片裡的女孩我也見過。”
“像寧都這種人，你們都是男人，男人最瞭解男人了吧，沒一個好東西。”
“他資助的女孩沒有幾個能逃脫他的魔爪，但凡去了酒會的，沒幾個女孩能幹淨地走出酒店。”
“但是你沒有選擇報警。”餘晚舟冷聲說。
羅雪輕蔑一笑:“警官，你知道中國的陸地面積是多大嗎？”
餘晚舟:“960萬平方公裡。”
羅雪:“那不就是了，這個世界每個角落都有被資助的人，每天都會有人被騙，你們抓的過來嗎？”
“寧都只是安陽商人中的一個，也只是一個小角色。”“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善人，為政府做貢獻的呢，你們怎麼就能確定他們不是跟寧都一樣。”
“寧都能舉辦這個活動，就憑他一己之力能成嗎？”
“而且，他出了什麼事對我有什麼好處，我沒有他犯罪的證據，報警你們會立案調查嗎？”
“至少我們會對他的公司展開排查，或許他就不會死。”周際野說。
羅雪反問道:“他這種人不該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