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張三一天學四個時辰，我李四就要一天學五個時辰。你李四一天學五個時辰，我王五一天就要學六個時辰！”
“但是，人又不是那工坊裡的織機。這長時間高強度，熬夜學習，對身體的影響也是很大的。這科舉之路，不光光是腦力和學識的比拼，也是體力和身體的較量！”風凌塵嚥了咽口水，醞釀了一下情緒，接著說道：
“所以啊，這些讀書的就瞄上了一種可以有效提升身體素質的方法——練武！”
“而這其中，不怎麼需要運動，只需要打坐冥想就可以提高身體素質的內功，當然就更受歡迎！”
“可這內功心法，在江湖之中，可是拉開門派水平的決定性因素，想要學，那可是得花錢的！”
“像我家這樣的小門小戶，能使的銀子也就夠把我送到“霸武門”這樣二三流的小門派，學上一些粗淺的運功口訣。”風凌塵搖搖頭嘆道。
“但是那些豪門大族可就不同了，他們錢多，能讓族中子弟拜入大門大派，修煉高階的內功心法。這其中，就屬那些道門的玄門正宗功法，最受歡迎！”
嶽不群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他自己的華山派每年就有好大一筆收入，就是來自於這些花錢塞來家族子弟的豪門大族。他只道是為了修習一些武功，提高家族實力，卻沒想到——是為了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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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家有個說法說的真他梁得好啊，叫清靜無為。所以他們的內功，也就帶有這個什麼講究清靜無為的道道，是可以自己慢慢運轉積累的。這種內功雖然內力的積累比較緩慢，增長的幅度不夠明顯——但是，這他梁的是自動修煉啊！”
“所以，那些花了大價錢拜入名門正派學習了正宗道家內力功法的老逼，可以他梁的一邊練功，一邊讀書，越讀越精神，越讀越亢奮！身體素質還他梁的越來越好——這公平嗎？！這他梁的叫作弊！”風凌塵說的滿臉通紅，說得極為動情。
嶽不群本來想下意識的說一句，這玩意不是內功基礎嗎。想一想這句話有點凡，便憋了回去沒有說。
風凌塵繼續訴說他的往事。
“而我修煉的這種大路貨內功口訣，每天都要花時間打坐，搬運氣血，凝神調息，這樣算下來，每天才能多學一個時辰！”
“捲了幾年，我發現實在是卷不過這些老逼——有的人明明練武天賦不如我，讀書的天賦也不如我。可是我一天下來想不傷身體，怎麼也得睡兩個半時辰，而他們有的人一天只用睡一個時辰，這怎麼比？”
“可是我不甘心，我憑什麼要被那些天賦不如我的人壓一頭呢？所以我決定了，既然我的內功是大路貨，不如他們，那我就靠自己的努力，彌補這些時間！他們練內功，我就拿命衝！我要逆天！”風凌塵的眼裡迸發出光彩，彷彿回到了當年激情燃燒的歲月：
“我證明了自己！努力是可以贏的！我在鄉試中，拿下了第一！”
“然後呢？”嶽不群好奇的追問：“你再接再厲，成功爆種，再一次逆天戰勝了那些掛壁？”
風凌塵的神色頹下來，變得有些麻木，又有些疲憊：“會試的時候，我身體狀態崩了，最後發揮失常，名落孫山。”
“努力可以逆天一次，但是沒法逆天第二次的。”風凌塵輕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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