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修格斯更傾向於,這玩意能讓詭物的寄生效果達到百分百。
他知道裴青山在等他拿出更有誠意的東西,這個該死的人類一點都不像聞燭以為的那樣是什麼“單純被利用的可憐蛋”——至少在陰險狡詐的程度方面,不輸給修格斯打過交道的任何人類!
“裴長官來了兩天,一點都不想念老情人嗎?”修格斯意有所指的幽幽道。
“想啊,那大美人。”裴青山聳了聳肩膀,“能怎麼辦,修格斯大人幫我把他綁回來嗎?”
他又笑著看向臉色暗沉的修格斯:“啊,我忘了,您也沒那個本事。”
兩人的交談在唇槍舌劍中落下帷幕。
裴青山甩掉了後面跟著的純種,繞著樓層上上下下的轉了好幾個大圈,才回了房間裡。
一進到房間,他就感覺到了不妙。
大概是混進來了一個低階純種,隱匿都不太會,沉重的呼吸打在耳邊,生怕讓人不知道這個房間裡還有第二個人一樣。
裴青山假裝沒注意,脫下外套掛在一邊的衣杆上。
呼吸聲越來越近,裴青山微微側目。
看準時機,他一手拔出腰間別著的能源槍,一手扼住純種的脖子,把他壓在了後邊的牆面上,撲面而來的滾燙讓裴青山頓了一下。
“膽子真大。”冰涼的槍口抵住聞燭的下巴,裴青山低頭晦澀不明的看了這張臉半天,才冷嗤一聲,“怎麼找進來的?”
聞燭吐出炙熱的氣息,輕聲道:“味道。”
一進主樓基底,裴青山身上的味道就濃鬱得要命,聞燭知道有一部分原因是該死他那的發情期又來了。
裴青山不知道信沒信,冰冷的金屬槍口威脅般的往上挪了挪,語氣不耐煩道:“我不管你到……”
但是冷著臉剛剛蓄起來的一句話還沒說完,裴青山就瞬間洩力了,
那張臉幾乎呈現出了一種類似於“大驚失色”的表情。
可惜聞燭沒能欣賞到,他只感覺自己的腦漿都要滾燙得直冒泡了,根本聽不清裴青山在說什麼,驟然感覺到唇角貼上了一個冰涼的東西——據說人類的唇瓣是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聞燭第一次知道發情期的詭物也是。
尖細的牙齒順勢咬住就咬住了金屬槍管,裴青山這個角度,甚至能看見裡面伸出來的柔軟猩紅的舌尖在黑洞洞的槍口劃了一圈。
反應過來之後,槍管被迅速抽回。
裴青山大駭。
不是,他怎麼舔槍管呢?
而且這個槍管也不是那個槍管啊……
要是走火了多危險?
這膽大包天的怪物還要不要命了?
心底這麼義正言辭的指責著,喉結卻順著微妙的滾動了一下。
聞燭卻絲毫不在意裴青山心底萬千思緒的掙紮,他即使在人類社會待了快二十年,一回到軀體上,某些怪物性還是紮在基因裡根深蒂固的東西——比如好鬥因子、比如性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