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猛烈的叫聲吸引了賽斯的視線,拖把狗對上那雙狠厲的眸子瑟縮了一下,但這老狗跟流浪漢耀武揚威的一輩子,終歸是膽大包天的,齜牙狂吠。
賽斯嗤笑一聲:“你倒是護主。”
嘭!
嘭!
嘭!
黑漆漆的巷子裡,悶響聲有節奏的在幽深的路上回蕩,
賽斯沾了一身的狗血,站起身來端詳了兩下,又怕拖把狗沒死透,體貼的再補了兩下,直到狗頭已經不成形狀的貼在了地面了,他才滿意的站起身去搜流浪漢的身。
這流浪漢嘴上嚷嚷著丐幫老大一街之主,口袋裡就剩下兩個稀爛的鋼鏰。
賽斯嫌棄的把錢塞到了褲腰裡,又撕開流浪漢厚重的棉服夾層,他深藍色的眼睛瞬間亮了亮,
果不其然,從裡邊掏出來一捆政府先生。
還有一張泛著油光的宣傳單掉在了地上,賽斯順手撿了起來。
上面鮮豔的標題吸引了賽斯的視線。
[消除一切形式的人種歧視!]
[人人生而自由,人人生而享有尊嚴、權利。]
[無論您多了一雙翅膀、一隻眼睛,還是更長的舌頭與彈跳力,您都將憑權利享有應得的社會地位、財富和尊重。]
[失樂園——與您有約]
狗屁。
賽斯冷笑一聲,輕飄飄的把這冠冕堂皇的東西撕碎了扔進垃圾桶裡。
在這熱武器販子殘暴的生命裡,第一次出手留情,只給對方的腦袋開了個花就完事了。
他早該知道的,如果當年賽斯沒用碎瓶子砸爆繼父的腦袋以後又把人綁上石頭沉到了十二月份的湖底,
如果那個一米九的戰鬥民族血液還具有暴力傾向的色情狂有機會又醒過來了,那將是一場慘烈的敗仗——上帝從小就給了他這樣的指引。
可惜這回他怕麻煩,又把上帝扔進了骯髒的水窪裡一趟,繞了那個該死的蛆蟲一樣的流浪漢一命。
果不其然,一個星期後,他們又見面了,
他被流浪漢帶來的兩個穿著防彈衣的寸頭壯漢暴力的單方面毆打了一頓,帶著戰術手套的掌心用力撕扯著賽斯背上弱小可憐的觸手們,
寸頭男人嬉笑著諷刺他這玩意的短小,於是賽斯一口咬掉了那個男人的一隻耳朵。
這兩個人顯然跟賽斯之前遇到的流浪漢都不一樣,他們身手一看就是正規軍出來的,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把蜷縮在地上的賽斯拉起來拳打腳踢。
他認得男人肩膀上的徽標——那來自一個國際僱傭兵組織。
這可不便宜。
賽斯在劇痛之中完全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