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丟你的方向可不是在去學校的路上。
裴青山輕輕“嗯”了一聲,狀似隨意的問道:“我記得你之前是不是丟過一部手機?”
“是嗎?好像是,用久了,也該換了。”
“丟哪了?臨大附近?”
聞燭直起身,看了他一眼:“忘了,怎麼了?”
“沒事,最近抓著好幾個飛車黨偷手機的,你小心點。”對著那一雙漆黑的眼睛,裴青山率先移開視線。
“行。”聞燭把解凍的肉拿了出來,“你呢,沒去上班啊?”
“放假。”
聞燭突然想起什麼:“今天去警局協助調查,好像看見了上次跟你一塊執行任務的同事了。”
裴青山的視線僵了一下,語氣分毫不變:“是嗎?我也不是很熟。”
“我還沒說哪一個呢。”聞燭溫聲道。
“都不熟。”
“這樣啊。”
尖銳的菜刀劃過柔軟的肉片,寒光如同尖刺一般扭曲著劃過刀尖,聞燭切肉的時候動作十分熟練,也相當具有觀賞性。
進過廚房的都知道,這種剛剛解凍完成的肉是最難切的,肉身彈軟水滑、以柔克剛,反而很難下刀,但是在聞燭的手上就彷彿一塊脆弱的豆腐一樣,利落、精細。
那是各有心思的一個夜晚,月亮格外的圓。
叮鈴鈴——
最後一堂課的下課鈴聲敲響,聞燭像往常一樣收拾東西回辦公室。
“哎,聞老師!”一個臉熟的老師叫住了他,貌似跟上次一塊出去吃飯的是同一個,緊張道,“聽人說體育系的那個小同學好像出什麼事了?”
“哪個小同學?”聞燭熟練的擺出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疑惑,“出什麼事了?”
“哎呦!你怎麼也不知道,就周歲啊,”臉熟的老師深吸一口涼氣,“他死了!”
“是嗎?”
聞燭面上驚愕,心下淡然的想。
那可不一定。
“我還聽說,不是人殺的。”
“自殺?”
“不是!聽說是什麼那種東西……”臉熟的老師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之前咱們院有個同事秘密參與了一項實驗小組,估計上頭已經在專門對這些東西進行研究了!”
“秘密參與?”聞燭抓住重點,“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院裡內部都傳開了,b01的實驗室也準備騰出來了。”臉熟的老師對這個訊息還有些恍惚,但是科研的熱情超越了世俗的恐懼,她馬上興奮了起來,“哎聞老師,你要加入實驗小組嗎?”
“解刨研究那些東西?”聞老師神色懨懨的,看起來不怎麼感興趣,“算了吧,我膽子小。”
“那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