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太漂亮也不是什麼好事!”
“空有美貌,沒有能庇護自己的手段,美貌就是災難”。
“看來你今晚會有很多事情要做,那我們還是分開吧!如果你足夠幸運,或許我今晚就會折在你的手上”。說完,閔自危便走下了樓梯,他還是想去二樓看一眼,看一下昨晚沒有探索清楚的工廠,不過好在他有鐳射槍,而且酆閑又交給了他一張保命符,平安度過今晚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走廊裡安靜的很,不過閔自危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他熟門熟路的來到那間屋子門口,輕輕推開了房門,裡面什麼都沒有,上面的架杆還照舊的垂在那裡,他將手電的光調到最暗,避免引起其他東西的注意,他來到那扇門前,試探性的敲了敲,對面沒有回應。
“看來東西應該都不在這裡”。
吱嘎一聲,門被他推開了,面前還是如長的走廊,與昨晚的區別在於走廊的地面上有一灘黏糊糊的東西,想必是那群東西爬行留下的痕跡。
一想到昨晚那群東西的狀態,閔自危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但是已經走到這了,不進去看看他還心有不甘,握了握自己手腕上的鐳射槍,他定定心,還是走了過去。
即便他的腳步放得很輕,但是在陳舊的鐵皮地面上還是發出了聲響,他膽戰心驚的來到了熟悉的平臺之上,下方的池子中還是那汪讓人惡心的水,不過這次閔自危的心不在水池,而是兩旁那不小的罐子,他走到樓梯前,深吸一口氣,但沒想到這的空氣中飄散著十分難聞的氣味,他這一下,刺激的氣味直沖天靈蓋,嗆得他眼淚都流了出來,不住的咳嗽。
閔自危的一隻腳伸了出去,在最高處的臺階上使勁踩了踩,好在,還算結實,但是閔自危還是不敢放鬆警惕,他手抓著旁邊的扶手,慢吞吞的爬了下去。
當雙腳踩到地上的那一刻,柔軟的觸感差點讓閔自危産生錯覺。
“嚇死我了,還以為是地毯”。閔自危拍拍胸口,來到了那幾個罐子前面,罐子是密封的,四周沒有任何一個可以看到內部的視窗,閔自危圍著罐子繞了三圈但是一絲縫隙都沒看出來。
“這東西到底是從什麼地方開啟的啊!”閔自危託著下巴,索性蹲在地上思考,突然他靈光一現,“這種儀器,不是都應該有一個操縱杆的嗎?”想到這兒閔自危一下竄了起來,他趕忙在一樓找控制室,果不其然,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有一扇小窗,只不過上面已經被什麼不知名的東西給糊住了,所以開始,閔自危並沒有發現。
控制室的大門早已經損壞,閔自危輕輕一拽,門就脫落了。控制室中有一個平臺,上面設定著操縱杆一類的東西,臺子上還殘留一些線路,想來之前應該是放置電腦的位置,不過早已人去樓空,閔自危掃了掃臺面上的灰,試圖撥動一下操作杆,但是發現他好像鏽死了,紋絲不動。
“廢了廢了,這找到和沒找到也沒區別啊!”吐槽完閔自危眼尖的發現控制室的角落散著兩個損壞的椅子,他突然想到,“對啊,椅子腿不就是金屬的嗎,萬一能撬動呢!”
說幹就幹,他麻利的在上面拆下來兩根鐵棍,卡在了操作杆的一端,使勁一翹,嗡的一下,所有的罐子全部裂開了一條縫隙,裡面冒出了一股白煙,閔自危趕忙跑出去,站在罐子前,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但是就是很期待看到裡面的東西。
可惜,這些裝置年久失修,即便有操作杆的控制,也僅僅開啟了一條縫隙,剩餘的部分就像是卡住了一般,閔自危即將接近真相,這時候怎麼可能放棄,他回到控制室將另一根鐵棍拿了出來,插進了罐子開啟的縫隙中,借個力將罐子的門、不,應該說是蓋子徹底開啟了。
閔自危扇了扇面前的煙霧,刺鼻的氣味使得他不敢正常呼吸,可等他看清裡面的景象後,這種窒息感更加強烈了。
罐子裡面放置的是一幅人體標本,不過身上的水分都已經消失不見,但讓閔自危産生不適的生理反應的原因是……這裡的人體標本是殘缺不全的,他面前的這幅,胸腔被破開,裡面的內髒都已經消失不見,頭部也缺了半個,只剩下一半,瞪著眼睛看著閔自危。
閔自危止住作嘔的反應,強撐著去開啟了下一個,這個則更加殘忍,裡面的人身體表面的面板都是被縫合起來的,臉皮上的表情,即便進行了精密的縫合也還是能看出破綻,呈現了一種極為扭曲的樣子,這幅標本的面板比上一副要幹癟許多,手臂上能看出來有很多的褶皺,胸前和大腿上也是一樣,這不禁讓閔自危想到了……在車禍中死亡的,肢體殘缺不全的人。
閔自危又開啟了第三個,煙霧剛散盡的一瞬間,閔自危還以為這裡面是空的,低頭才發現,這裡面是一副小孩的標本,按照閔自危的觀察,應該不到6歲,他雙目緊閉,原本的眼皮下應該有飽滿的眼珠,但是他的眼皮處是塌陷下去的,不同於標本幹癟的塌陷,更像是一種鏤空感。閔自危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不敢去輕易觸碰。閔自危蹲下身仔細觀察這幅小孩標配本,發現他的手也不同尋常,常人都有5根手指,可他一隻手是4根,另一隻手是6根。
“畸形兒嗎?是自然夭折的還是……”閔自危不敢細想,如果是工廠老闆因為這幅孩童標本能獲取收益而將他買了過來,那……什麼樣的父母能如此殘忍,還是說,在金錢面前,親情也顯得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