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在對上池璵的眼神時,一下沒有了對小廝的狠戾,眼裡充滿了慌張,他總覺得池璵看出了什麼,那清亮的眸子像是能看透世間萬物一樣,讓人心醉其中,也會感到不安。
他害怕,害怕池璵知道了這一行人保護他的真實原因是因為那枚玉佩,畢竟自家公子可是交代了在他沒回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能把玉佩是秘密告訴池璵,要是被池璵知道公子擅作主張做出這種事,公子估計不會好過,那要是公子不好過,他們這一行人也得要脫層皮。
楊光慌張是眼神被池璵一分不差的記在了心裡。說什麼保護自己,但為什麼會露出這樣慌張的神色來,還是說顧淵有什麼事沒有告訴自己。
池璵不願意在顧淵不在的時候無端的猜測他,畢竟心裡的不信任是忌諱的,不管怎麼說,池璵還是要等著顧淵回來親自詢問的。畢竟自己也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清楚。
想知道為什麼這麼久了沒有一封書信?自己寄出的那些信他有沒有看到?想知道那盆草有什麼寓意?想知道他說的話是不是還有效?
池璵不再想著楊光的神情,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解決。
“楚公子既然要一聚我哪裡有不同意的呢?還請公子帶路吧”
池璵一句話就解決了倆人家劍拔弩張的氣氛。
楚炎聽著池璵同意了,嘴角瘋狂上揚。
忙問道“既然要一聚,總不好老是稱呼為公子吧,聽著多生分啊?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楚炎小心翼翼開口詢問著。楊光不明白池璵為什麼要答應楚炎無理的請求,但池璵已經同意了,自己也不好插手,只能忍著了。
池璵笑著回複道“楚公子,言重了。池璵,字念慈。”“原來,他就是念慈,我爹時常放在嘴邊的人,當真是個人物,這樣的人又有這樣好的相貌……”,楚炎第一次感受到了名為愛的心意,而且他還知道自己的名字,心跳更是止不住的狂跳。
“念慈…你就是念慈,而且你還知道我…我…”
“楚公子說笑了,在下也略懂商賈之術,楚府的名號自然是知曉的。”
“原來只是這樣,還以為……”
“既要一聚,不如同上我的馬車可好,我知曉一家不錯的酒樓,只是有點遠,馬車要快著些。”楚炎小心翼翼的問著,生怕池璵不高興,也怕池璵覺得自己孟浪了,也就只得這麼卑微的請求著。
“既然,楚公子這樣說了,在下也就不再推辭了”
楊光一聽這還得了,那姓楚的小子一看心思就不單純,現在要是上了一架馬車,池璵看著也是毫無反抗之力的,只怕是要吃虧。
剛想說什麼,池璵就像早有預料一樣先開口說道“你們即是來保護我的,眼下也沒什麼事,今日又是上元節,就都回去與家人一聚吧,不必在守著我了”
楊光本不同意,但只要望著池璵的眼神,就莫名的覺得後背發涼,不禁對眼前的人尊敬起來,畢竟是將軍看上的人,哪裡是能隨便叫人給欺負了去,而且他的威壓一點不必將軍少,權衡利弊之下,帶著一行人恭敬行禮後就離開了。
池璵也就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