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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剛說想開啟門叫林崢進來,可一看,就見他們已經全副甲冑整齊的站在那裡。林崢就在我的門前,手按住腰間配劍,一種待發的蓄勢。
怎麼回事?
我問,而林崢此時側身行禮。
子夜的時候院子被人圍住了。後來我們出門才知道,是新任的新州巡撫,原兵部尚書楊文默到了,外面那些人都是楊文默帶來的兵,說要保護周大人。
哦?……,新州巡撫,……,竟會是他?
身後的鳳玉給我披上了一件外袍,我隨手整理了一下,下了臺階,就看見院子的大門已經開啟,門外是官服整齊的陸風毅和楊文默,而他們的後面則是楊文默帶了的兵。
我迎了幾步,就停了下來,林崢趕緊上前把門完全開啟了,這時他們兩個人走了進來。我說,原來是文默呀。
下官見過大人。
文默,幾日不見瘦了些,不過精神還好。……,來的好快呀。
我虛扶了他一下,他也就順勢站直了。
大人,這次新州情勢緊急,鄭王特命下官可以鑿開運河河道,所以下官是乘船,雖比大人晚上半月離京,竟和大人就差了一天的工夫到了新州。
然後他身後的人捧出了一個錦盒,他雙手拿了過來。
大人, 這是鄭王的聖旨。
我一聽就要跪接,可他攔住了我。
大人,鄭王說直接給您就好了,您不用跪接。
我接了過來,然後笑著對他說,鄭王還說什麼了?
鄭王說,您看了聖旨就明白了。還有,……,鄭王讓您立即看。
好,那就多謝文默。
我把錦盒遞給身邊的人,用貼身帶著的小刀劃開了上面的封條,開啟盒子,從其中拿出白色的摺子。開啟時,卻看見裡面就兩個字,速歸。心一驚,合上摺子,而臉上還是那樣的波瀾不興的笑。對眼前之人說,文默,你可知曉鄭王的意思?
這是鄭王親自上的封條,文默縱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下官不知。
鄭王召我即刻回京。
好,既然如此,那永離告辭了,而且,……,既然風毅現在已經卸下了重擔,那我們也就一併回京師。
說完,我點頭示意,讓林崢他們準備起程,可楊文默卻在這個時候攔住了我的身子。
請等等,周大人。新州軍政要務陸大人已經於昨夜對文默已經交代清楚,可文默職責所在,有些事情還是要問的清楚明白。請周大人和陸大人晚半日起程。文默已經為了大人準備好了官船,只要大人想起程,不到三日就可到京師。所以請大人,無論如何晚半日。
文默,這話,……,有些蹊蹺。相信你也知道,我是前日晚到的新州,本想今日早上找新州的各位大人來,詢問一下關於那兩天的事,可,沒想到,……
這也好,可新州究竟如何,我並不知曉,文默就是留我十日,我還是不知呀。
周大人,這樣的時刻,您是內閣大學士,又是欽差大臣,不可置身事外。
看著楊文默那認真的樣子,我想了想,於是湊近了些,輕輕問他。
文默如何來的新州?可是你自願的?
我知道新州現在是兵家必爭之地,不但封國不想讓,就是朝內也不想讓。誰握有新州,誰就可以握有朝廷現今的兵馬之權。這就是風毅前後兩次請旨,子蹊幾乎想也不想就奮力湊出銀子撥了出來的原因。這也是,那些人都想要新州巡撫之職的原因。楊文默,他可否也是這樣想的?
……,什麼?周大人,您這是,……
而此時他身後的風毅前施一禮道,楊大人,還有何事請問風毅。周相此次,一來路上辛苦,所以到了新州就休養了一天,再來,周相畢竟文官,總理內閣不過才幾年,對于軍務,他未必明白。
不若這樣,送周相回京,然後風毅陪著楊大人,如何?
就見楊文默看著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
陸大人,周相堂堂內閣大學士,被你如此說不懂軍務,你是在汙衊周相還是在汙衊朝廷?
……,風毅失言。但風毅的意思其實很明白,就是送周相回京,咱們再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