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壞脾氣
原來是這樣。
難怪他說，為什麼對方總是那麼的奇怪。
為什麼總是表現的什麼事都沒有他重要，為什麼要處處關心他，事事以他為先。
為什麼總要用那種複雜的眼神看著他，那眼神裡總是帶著心疼與遺憾，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卻在他看過來的下一秒，消失。
他詢問過，可對方總是唐塞過去。
也是，燕上將能是什麼心軟的大好人？
混到這個官職的，哪有不見血的，又怎麼可能是那種悲憐天人的聖母。
一切的好都是有代價的，它早就在楚歸寧不知道的時候，明碼標價，只是他不知道而已，只有他不知道。
電話那頭，燕澤逸聲音中還是帶著溫和：“歸寧？你在聽嗎。”
楚歸寧斂下神色，只一瞬間，就把情緒收好，把它封裝，然後讓它再次沉底，永不見天色。
他神態自若地將那報告一點點的撕開，就像是這段關系，撕開了，就斬斷了。
他說：“我在聽。”
他的語氣還是和從前那樣，並沒有聽出裡面有生氣，或者是興奮，燕澤逸沒辦法從裡面得到自己想知道的訊號，也不能判斷出，楚歸寧到底有沒有不高興。
腳邊的碎紙就像是他淩亂的一生，他一步步的踩過，將那雪白的紙踩在腳底，拉開旁邊的桌椅，坐了上去，半撐著腦袋像是漫不經心的詢問：“代價呢？”
他可不相信宴遇白是真的像燕澤逸說的那樣，突然良心發現，然後簽了諒解書，總歸是有代價的，什麼東西都是有代價的，包括感情。
燕澤逸既然是聽出他話外的意思，他笑了一下，笑聲透過光腦傳遞過來，帶著幾分不真切以及失真：“能有什麼代價，就是他突然發現自己做錯了……好吧，瞞不過你，但你不用擔心，這些是大人考慮的事，你只需要……”
他還沒說完，楚歸寧就開口打斷了他：“不需要。”
楚歸寧抽出一本書，預習著接下來的課程，一心二用：“我不需要什麼諒解書，把它丟了或者燒了，我都無所謂，不要送過來，我不用。
我不在乎會不會停課已經記過，我想我應該還是有用的吧……至少聯邦不會因為這次的記過，而放棄我這個安撫師。
還有……燕上將，有好幾次我就想說了，我不需要你管，你也沒有立場替我做決定，你這樣……很虛偽。”
維護一段關系很難，它需要大量的精力以及情緒波動，需要對付著那些讓人頭疼的人際關系，必要時候還需要忍耐住自己的脾氣。
這些，楚歸寧都不覺得自己能做到。
維護一段關系很難……好在，他很擅長毀掉一段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