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遇白臉色一白,惡狠狠地盯著他:“這句話應該我來說才對!”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輕笑了一聲,放低聲音,語氣裡全都是惡意:“從d星球來的……野種。”
楚歸寧也笑了,把手上的按鈕隨意的往旁邊一丟,碰到了最邊緣的保護罩,他說道:“現在沒有了。”
在宴遇白試圖再用舊招,對他進行精神攻擊的時候,鋪天蓋地的精神威壓從天而降,宴遇白臉色瞬間表現出了不對勁,只是還沒等他再次給出反應,就看到楚歸寧朝他這邊而來。
好快,太快了。
開到不光是宴遇白沒有反應,外面的人也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下一秒,楚歸寧的手就掐在了宴遇白的脖子上。
人的脖子可要比野獸的脖子脆弱的多,只需要用一點力……稍微用一點力,就可以徹底死掉。
楚歸寧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他扯開笑,眼裡滿是明媚,看著被他高高舉起的宴遇白,看著對方因為窒息不斷的掙紮,嘴唇都發紫了,依舊彎著眉眼。
他用空著的那隻手,取下了對方用於求救的棄權按鈕,同樣丟在地上,嘴角上揚:“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你只有一次求饒的機會?”
話落,砰的一聲,宴遇白整個人都被丟了出去,地上磨出了很大一個痕跡,連帶著最外層的保護罩都跟著抖了抖。
外面徹底亂了,連那幾個教官都開始慌亂的找取消保護層的按鈕,一般保護罩只要裡面有一方棄權,就會自動開啟。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手動開啟保護罩了,在想動手的時候,卻發現保護罩的手動按鈕竟然被人人為損壞了。
楚歸寧一步一步的靠近宴遇白,軍靴落在地上的聲音,在宴遇白的耳朵裡,簡直就如同催命的符咒。
他想要掙紮的爬起來,想要去抓住那個棄權的按鈕,眼裡染上濃濃的絕望。
他知道從外面打不開保護罩的,因為在昨天,自信過頭了的他,早就讓人弄壞了保護罩的按鈕。
他要給楚歸寧一個教訓,自然不想讓別人插手。
沒想到惡報落在了他的身上,如今是他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楚歸寧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抬腳踩住了他的胸口,彎笑著的眉眼像是看著一個心儀的玩具:“你要跑去哪?”
他修長的手穿進宴遇白的發絲,然後狠戾的一提,整個頭皮連帶著發絲被拔起,痛的宴遇白眼裡全都是淚水。
可他不敢哭,這種直面的殺意讓他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這是第二次了,都是同一個人,給他同樣的危險感。
他以為沒了槍,至少可以和楚歸寧打個平手,不,他以為他可以完全碾壓對方,可事實卻告訴他,恰恰相反。
人的頭骨……應該會比野獸的脆弱吧。
楚歸寧眯起眼睛,想到了在他手上,頭骨碎裂而亡的那隻野獸。
他慢慢的收緊了手指,湊到宴遇白耳邊,聲音裡含著笑,帶著幾分歡快:“你說對了,我就是野種,野種……又怎麼會知道分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