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覺得今天的事情感覺很不對勁,覺得這就是一場專門針對他的局,覺得需要出去看看才安心,又或者是覺得對方恐怕還憋著什麼大招……
楚歸寧嘴唇動了動,看向前面冷著表情的燕澤逸,千言萬語最終只化成了一句:“關你屁事。”
他很少說髒話的,甚至有時候話都很少,只有在煩躁到極致的時候才會這麼粗暴又不修邊幅的說這種話。
燕澤逸頓了頓,只是這麼看著楚歸寧:“現在外面很危險,蟲潮越來越頻繁,哪怕是我們也是要組隊出去。”
恐怕再過幾日,至少不會出半個月,這裡會有一場大戰。
每個人的精神都高度緊繃,這個時候楚歸寧偏偏又出了問題,燕澤逸其實是希望他好好的呆在基地裡,至少這段時間哪裡都別去。
只是他的這些擔憂,楚歸寧一概不知,或者是知道一些,卻不在意。
他歪了歪頭,神色中帶著冷漠:“你不用這麼緊張,這裡的安撫師不少,就算我死……”
“楚歸寧!”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燕澤逸臉色格外難看的打斷了,甚至看著他的目光都變得複雜又難過:“為什麼要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真的……沒有挺過來,那那些真心對你好的人,那些為你擔憂的人,你的父母你的朋友你的親人會有多難過!”
他從來都沒有直接喊過楚歸寧的全名,顯然這次被氣的很了。
他努力的深呼吸顯然是想平複自己的情緒,可是那句話就像是句魔咒一樣不斷的重複在腦海裡。
一想到楚歸寧可能真的會在戰場上失去生命,那鮮活的一條人命從此黯淡無光,燕澤逸就覺得心髒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捏碎的不成樣。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看著對方不把命當命,好像隨時都會消失的模樣,忍住聲音裡的顫抖,認真的說:“我們談談吧。”
楚歸寧和他來到了一處比較幽閉的地方,沒有其他人跟著,燕澤逸最先停下,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對方。
或許是被看的不自在了,楚歸寧才慢慢的皺起眉,最先開口,聲音中帶著無法忽視的疏離:“有什麼事嗎?”
燕澤逸眉頭皺的更深,聲音中帶著幾分疲憊:“我想問問,為什麼突然這麼反感我?”
這幾天他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真的是因為他管的太寬了嗎?還是其他的原因。
但說實話他並不覺得是因為上次說話被聽見的原因,因為早在更久以前,或者說是在楚歸寧為他治療的時候,就隱隱約約的不斷的拉開兩人的距離。
楚歸寧倒是有些意外他會這麼問,看著燕澤逸臉上的表情認真,也不由得問上一句:“你不知道我和你兒子關系不好嗎?”
不得不說不愧是父子,燕澤逸現在的腦迴路就跟池少景是一樣的,幾乎是下意識的想到,和他兒子關系不好跟他有什麼關系?
但後知後覺也回過味了,只是臉上依舊帶著幾分不解,還想說什麼,卻被楚歸寧搶先開口:“他沒有告訴過你,我跟他之間的矛盾是怎麼發生的嗎?”
想來是沒有的,不然也不可能做到這麼的理直氣壯,楚歸寧笑了一下,只是笑聲中都帶著幾分冷意:“我這人有挺多缺點的,比如像記仇和小心眼,討厭一個人就喜歡連帶,對池家,恐怕也不可能有什麼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