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送達
周局爽朗的笑了幾聲,並沒有因為楚歸寧的年紀看起來小,就不放在眼裡,幾乎是拿出了十足十的誠意,並不想讓對方覺得冒犯。
聯邦對於安撫物從來都不是獨佔的態度,周局這次過來也是為了談價。
在此之前,楚歸寧早就瞭解了這個市場價,報了一個不上不下的價格,聯邦那邊可以接受,雙方就這麼談妥了。
之後他又從自己的小型飛行器裡面拿出一箱營養液管子裝著的果醬,開啟裡面就是擺的整整齊齊的30支。
周局旁邊的人迅速上前小心翼翼的接過,然後行了個標準的軍禮,退到旁邊。
知道楚歸寧如今是在度假,他們也不好過多打擾,自覺的離開了。
這次過來的收獲可不小,一管果醬以三萬七的價格售出,這麼說來,他每個月都會有至少100萬左右的收入。
至少現在不算是坐吃空山,讓他心中稍微有了點底。
那一箱安撫物很快就送到了總局,然後分解成了30支高階安撫液和480支中級安撫液,不到迫不得已,聯邦是絕對不會把高階和中級的安撫液再拆分下去,因為高階與中級安撫液難得,偌大的聯邦,將近百億的人口,他們需要的只會更多。
不過相比起這個,周局倒還有幾分疑惑,他看楚歸寧的年紀估計也是在上大學的模樣,可現在各個大學陸續開始上課,對方卻在旅遊,怎麼想好像都有些說不通。
可那是人家的隱私,他也不好過多詢問,只能把疑惑壓到心底。
這些安撫液很快就分解出來了,然後分別送到了九大區。
蟲族日益猖狂,聯邦將國界分成了九大區,如今最危險的就是第一大區,時不時都會有蟲族的暴亂,根據危險程度,聯邦撥了五支高階安撫液和70支中級安撫液過去。
在離聯邦很遠的第一大區上,幾乎沒有人居住,第一大區的主要星球只有三顆,每一顆都無比的重要,牢牢的守住聯邦內部的安全,但凡一顆星球失守,都會被蟲族開啟一個入口,後果不堪設想。
壓力最大的,就是第一大區的ar001星,每天幾乎都在上演著戰爭,好在這百年來已經安定了不少,他們也有喘口氣的機會。
“池上將!”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匆匆趕來,臉上是還沒來得及清理的灰土和血跡,他是ar110星的檢察官,最近蟲族又開始騷擾邊境,池上將過來鎮守和支援來了。
池譽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看著桌面上的一系列分析,眉間放鬆了不少,心情都帶著幾分愉悅:“前天我們絞死了一窩的母蟲,至少在這幾年以內,蟲族都不會在發起戰爭,我也可以回去放鬆了!”
ar001的檢察官也跟著笑了,只是想起這次慘烈的傷亡,幽幽的嘆了口氣:“明天接他們退役的飛船就要到了,那些小崽子們顯然接受不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們。”
這些年,軍人的年紀越來越年輕,退伍的機率也越來越高,聯邦已經很少見到正常退伍的軍人了。
按照聯邦如今的平均年紀來說,正常從參軍到退伍一般在50年以上,可能堅持50年的,寥寥無幾。
池譽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是上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們都心疼自己手下的兵,可這是沒辦法的事。
聯邦的安撫師還是太少了,根據貢獻值排隊都不一定能排的到,他自己現在就在攢貢獻值,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是。
池上將身體倒是還撐得住,只是他的愛人,燕少將因為前些年不好的經歷,再加上是真正的拼命三郎,如今離因病退休也只有一步之遙了。
基因崩潰症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簡單,人們的等級越高,對應的安撫師的精神力就要越高,不然作用不大。
燕少將是s級的向導,本來s級的向導人就少,更別說是精神力也達到s級的,如今也就只有一個周局和總局長或許還能試試,不過聽周局說,能挽回的作用並不大。
兩人正談著,池譽的通訊突然被打了過來,看到上面是安撫師總局長,他心裡瞬間就緊張了起來,害怕是燕澤逸出了什麼事,想都沒想就接了起來。
不過看到總局臉上輕松的表情,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果然,下一秒,總局臉上就帶著明顯的笑意說道:“上頭給你們拔了五支高階安撫液和七十支中級安撫液,可偷著樂吧!”
檢察官猛然瞪大眼,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喜,聽總局說,估計還有幾個小時就到了,兩人馬不停蹄的趕去了停靠站。
這個訊息迅速在ar110星傳播,那些原本絕望的等待退役的軍官們,猛然跳了起來,都飛快地奔向那個代表著希望的停靠站。
銀灰色的巨大飛船慢慢的顯露出它原本的容貌,穿著一襲軍裝,過來送安撫劑的人一眼就看到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難得的放鬆時刻,充滿激動與希望的呼喊,這個時候,大家也不再強求的紀律,隨著他們發洩自己的情緒。
安撫劑已經送過去了,遠在艾奈之都的楚歸寧也從周局那裡得到訊息,他沒有親眼見到過邊界的殘忍,雖然心中有著幾分欣慰,可再多的感觸卻也沒有了。
自認為又重新回到平靜的楚歸寧慢悠悠的享受起自己的養老生活。
如今,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自己的伴生獸上。
那是一隻怎樣的生物呢?尖尖的耳朵上帶著幾分暈染下來的黛色,全身雪白的皮毛,又大又圓的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主人。
是一隻格外漂亮的雪狐,眼尾稍微深了一點,像是自帶濃妝的美人,有著不可言說的魅惑。
普通人是沒有伴生獸的,只有哨兵和向導有,最開始覺醒的第一天,楚歸寧都沒有發現這個小家夥,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它才突然趴到了自己的胸口上,理所當然的霸佔著那塊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