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你的。”回到宿舍，夏笙把剩下兩份抄手一併丟給了顧之末。
“怎麼多了一份？”
“……小爺我大發慈悲，今天不想吃，多的那份賞你了。”
“你這人，買了又不吃，太善變了吧。”
“少得了便宜又賣乖，你手上動作可比嘴上誠實多了。”
話語間兩份抄手已經被揭開蓋子擺在顧之末面前，他邊夾起一隻抄手邊囫圇說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你，這是你第幾天不吃早飯了？”
“又沒事，我反正也不餓。”
顧之末動作頓了頓，還是將第二份抄手推向夏笙：“警告你啊，小心胃疼。”
“小爺我身體好著呢，誰疼我都不會疼。”夏笙不為所動，抄起書包便朝寢室門外邁去。
於是，非常抓馬的，當他坐在最後一排偷偷打匹配時，胃裡忽然湧起一陣異樣。
起先他並未在意，但當這份異樣越來越強烈，化作細密汗珠浸濕他的額頭和後背時，他才終於意識到不對勁。
遊戲裡活動的小人站定許久後觸發了自動控制，夏笙將頭埋進臂彎，死死捂住胃部，臉色慘白。
媽的……顧之末這個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
他緊閉雙眼，心想再撐一會兒，等痛勁過了就偷偷溜回寢室。但許是身體吃虧太久，索性一次報複回來，直到手臂青筋暴起疼痛仍未絲毫削弱。
——更可氣的是，自動控制的遊戲小人戰績比自己玩得高，夏笙更自閉了。
“快來救我……”
夏笙疼得意識模糊起來，渾身顫抖著給顧之末發訊息，後者立刻回複：
“咋了？”
“胃疼……”
“……”
透過省略號夏笙想象到了對方無奈又無語的表情。
“等著，馬上來。”
“越快越好，我怕你還沒到我就死——”
最後一句話沒能發出去，因為夏笙手抖得厲害，手機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低聲罵了一句，正欲俯身去撿，結果重心不穩，和手機一樣摔倒在地。
全班的視線在一瞬間都朝他投來，他想起身，但手不聽使喚的虛垂在胃部。
該死……
他便作罷，幹脆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老師的驚慌、學生的七嘴八舌像從幾百裡外傳來，耳邊是越來越雜亂的嗡鳴聲。
他胡思亂想著自己會不會就這麼交代在這裡，要不要在顱內寫份遺書……
“我去吧，課堂內容我自學過，少聽一節應該不成問題。”七嘴八舌中穿透一道清亮的聲音。
誰啊……說話這麼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