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顧衡之不由得懷疑蕭子政是在試圖用衣服遮擋住身上一些奇妙的變化。
“陛下又在看什麼摺子呢?”顧衡之悄然走到蕭子政身邊,他很自然地坐在蕭子政身邊,看向摺子上的內容。
臣子主動探究帝王的行為是為臣大忌,但顧衡之不知怎的就不是很怕。
也許是因為跟蕭子政睡多了的緣故,顧衡之下意識地就會把蕭子政當作自己人,行為舉止也不像初見蕭子政時那樣小心。
面對顧衡之的詢問,蕭子政沒有阻攔,反而將奏摺往顧衡之那邊推了推。
這奏摺是禮部尚書遞上來的,上面的文字密密麻麻,像紮堆的螞蟻似的,也虧得蕭子政能看得下去。
“這禮部尚書的字,醜得讓孤頭疼,內容擠在一堆,自己的名字和官銜又寫得那麼大。”蕭子政心煩地將還沒有看完的奏摺都扔到一邊,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似乎是頭疼,“真該讓他們來寫寫太傅發的法帖。”
蕭子政說罷,朝顧衡之的肩頭靠了靠。
蕭子政剛開始只是輕輕將臉靠在顧衡之的肩膀上,見顧衡之沒有阻攔,就放肆了些,像跟顧衡之分別了許久似的。
蕭子政蹭了蹭顧衡之肩膀上的衣料,那情態給顧衡之一種蕭子政是小貓的錯覺。
顧衡之在網上刷到過——
像貓咪就經常在四處蹭來蹭去,把東西劃入自己的領地。
“太傅……”蕭子政喉嚨裡還在冒聲響,但是眼睛已經閉上了,他的神色肉眼可見的疲憊,看上去一沾染床榻就能睡著似的。
自從顧衡之搬進蒼龍殿以來,蕭子政的睡眠比以往好了許多。
“太傅,要是禮部尚書的字能有你的半分就好了……”蕭子政咕嚕咕嚕道,他仍舊閉著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說夢話。
顧衡之雖然沒有辦法讓禮部尚書的字變得好看起來,但忽然計上心來。
顧衡之輕聲道:“陛下,要不臣念給陛下聽?”
如若有旁人在側,必定會為顧衡之捏一把汗——
哪有君王和臣子這樣的,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太傅不休息嗎?”蕭子政仍舊將額頭抵在顧衡之的肩膀上,蕭子政這樣的姿勢應該挺累的,因為要控制著力道,不能將身體的重量全數壓在顧衡之的肩膀上。
肯定很廢腰。
這麼為太傅著想的小暴君,讓顧衡之心頭一顫。
小暴君似乎把他想得太柔弱了,他好歹也是個男人,還是個比小暴君高的男人。
顧衡之的眼底多了些隱忍。
顧衡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雖然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做,但是他還是將蕭子政抱住了。
像是跟蕭子政共享感覺似的,顧衡之準確地找到了蕭子政腰上痠痛的地方。
顧衡之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不帶雜念地按揉了下去。
考慮到小暴君好像很敏感,顧衡之自認為沒有用很重的力道。
然而,事態的發展好像跟顧衡之想象的不太一樣——
“太傅!”
在顧衡之的手,揉著痠痛處的一瞬間,蕭子政抓緊了顧衡之胸口的衣服,像被碰到了什麼神奇開關一樣忽然彈了起來,蕭子政的聲音有些喘,眼睛濕潤,臉頰通紅,可想而知,蕭子政的心跳一定也出奇得快。
“端方君子”顧衡之的衣襟被蕭子政抓得死死的,他們湊得是那樣近,像是下一刻就要吻下去,吻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似的。
“腰很疼嗎?”顧衡之總算將按在蕭子政腰上的手抬了起來。
那酥酥麻麻的感覺,讓肩膀上那朵花顫抖的感覺忽然消失了。
然而,蕭子政卻沒有被碰到爽利處。
有的時候,蕭子政真覺得自己拿顧衡之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