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玉兒說過,大汗一年沒幾天在家,可她跟了皇太極,足足一整年,幾乎都在一起,難道是她的運氣,比玉兒好?
“啊……”海蘭珠出神的一瞬,滾燙的手掌心,不知幾時探入了她的衣擺,不盈一握的腰肢被輕輕撫摸,她害怕地縮緊身體,“不要,大汗,不要,這裡連屋頂都沒有,我……”
皇太極怎容她求饒,翻身伏在她身上,親口勿嬌嫩的雙唇,問:“不要什麼?”
海蘭珠像受驚的小兔,一顫一顫,語無倫次地說:“不要在這裡。”
可皇太極卻一下扯開了她裙下的褻褲,海蘭珠失聲驚叫,一想到侍衛們就在不遠處,嚇得她又死死捂住嘴。
她沒得逃了,深秋的草原,夜裡極冷,她的肌膚一旦離開丈夫的呵護,就冷得她打激靈,雖然有獸皮裹身,雖然有帳篷擋風,可她從心裡溢位的羞恥,讓她怕極了,又歡喜極了。
盡興之後,她是被裹在獸皮裡,由皇太極抱著回到營地,到了大帳中,酥軟的人兒惹人憐愛,又勾起皇太極的愛意,直叫她如痴如醉。
那晚的事,幾乎沒什麼人知道,皇太極也是臨時起意,想安撫海蘭珠的失落,隔天一早,八旗子弟磨拳霍霍準備出獵,誰也不會在意,昨晚是誰睡在皇太極榻邊。
至於大玉兒,宿醉不醒,大部隊都出發了,她才剛懵懵地從榻上坐起來,揉著發漲的腦袋,急著要水喝。
海蘭珠來照顧妹妹,大玉兒問:“姐姐怎麼不去打獵?”
“我等你一起去。”海蘭珠說,“一會兒我們都走了,你肯定要生氣了。”
待大玉兒穿上騎馬裝來到圍場,男人們都跑了,只有女眷們在帳子下說話,她揮著馬鞭走來,神氣地對哲哲說:“姑姑,我去啦,姐姐說您答應的。”
“姑姑想要一條狐貍皮的圍脖,你給我打來。”哲哲心情不壞,叮囑道,“但要小心些,照顧你姐姐。”
大玉兒見齊齊格坐在一旁,鄙夷道:“你又不去,這麼不愛騎馬,你還是不是蒙古人了。”
齊齊格不理她,這麼多女眷在,她可不想和玉兒拌嘴,抱著東莪說:“孩子離不開我,你去吧,給我們東莪抓只小兔子來。”
第156 十四……貝勒
哲哲叮囑海蘭珠:“別跟著玉兒亂跑,小心傷了。”
海蘭珠含笑答應,大玉兒拉了姐姐的手,驕傲地說:“姑姑,我們可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哪裡像有的人。”
她是沖齊齊格說的,但齊齊格哪能這麼容易就被挑唆。
姐妹倆一走,東莪就哭了,哲哲伸手道:“來,伯母抱抱,東莪乖……”
女眷們紛紛圍上來,誇贊東莪漂亮可愛,說齊齊格和這個孩子有緣分,七嘴八舌的很是熱鬧,那邊廂海蘭珠和大玉兒,已經騎馬走遠了。
察哈爾來的幾位,都在娜木鐘的身旁,她神情懨懨氣色極差,眼下莫說是和科爾沁的女人們爭什麼,能撐住力氣應付這些場面就很不容易,自然是保命保孩子更重要。
蘇泰福晉見她這麼辛苦,輕聲問:“既然身體不好,何必跟出來,這裡風餐露宿的。”
娜木鐘淡淡地說:“是哲哲帶我來,是怕我在家去她們屋子裡翻東西吧。”
蘇泰福晉苦笑:“那也不能夠,難道還沒個看門的人。”
娜木鐘並不想多說自己在宮中的境況,岔開話題道:“你們怎麼不去騎馬打獵?”
眾人互相看了眼,娜木鐘才想起來,過去跟著林丹巴圖爾,她們也從不喜歡打獵。而最後的幾年,日複一日的打仗,哪裡還有閑情逸緻。
人真是無情的很,這麼快,她就開始遺忘曾經的一切,興許再過幾年,能完全忘了自己曾經是林丹汗的女人。
可她不能忘了自己的尊貴和驕傲,她不要一輩子屈居人下,哪怕她不能夠,也要讓兒子做人上人。
看著哲哲身邊的熱鬧,聽著那些恭維的話,娜木鐘暗暗握緊了拳頭。
此時此刻,大部隊散在圍場中,八旗子弟們正各自追逐獵物。
這圍場裡的獵物,有些是自然在這裡,還有更多的則是事先放進來,據說元朝時的蒙古人,甚至把漢人作為獵物,捕殺取樂,十分暴虐。
海蘭珠聽得心驚肉跳:“真的嗎?”
大玉兒一本正經地點頭:“我頭一次聽說時,也嚇了一跳,將來我們大金入關,要對漢人好些。”
海蘭珠默默記下,也許未必有機會和皇太極談論這些,可萬一說起來了,她多少能懂。
她們很快就找到了皇太極,皇太極眸光促狹地打量海蘭珠,似乎在問,昨晚那樣盡興,她今天怎麼還有力氣騎馬,這無聲的曖昧,海蘭珠果然是能感應到的,又害怕被玉兒察覺什麼,害羞得將臉漲得通紅。
大玉兒風風火火的,已經騎著馬往前沖了,皇太極回過神來,朗聲道:“玉兒你慢些。”
他命身邊的人跟上去,這邊帶著海蘭珠慢行,海蘭珠溫柔地說:“大汗,姑姑想要一條狐貍皮的圍脖。”
皇太極指著身後隨侍的馬匹,上面已經掛了一頭雪白的狐貍,他問海蘭珠:“你想要什麼?”
海蘭珠眼眉柔和:“只想出來跑一跑,沒什麼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