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青感覺自己的臉正源源不斷向外散發著熱意,他緊張地抿起唇,沒有回答。
“可以嗎?”陸政庭再一次詢問。
垂下的目光幽黑深邃,眼底是赤裸的情緒。
喻青的聲音透出一絲僵硬,“…不可以。”
嘴上說著拒絕的話,臉蛋卻紅撲撲的,視線也緊緊跟隨,更像是一種無意識、別扭的挽留。
偏偏陸政庭要得到他的答案,禮貌,卻也虛偽地問:“真的不可以麼?”
“……”
喻青眼尾漫出一抹緋色,瞪了他一眼。
陸政庭抬起手,粗糙的指腹按住那抹紅意,繼續問:“乖寶,可不可以?”
貓被逗狠了還抓人。
喻青的聲音裡溢位一絲喘息,語速很快,“不可以。”
下一秒,卻反手攥住陸政庭的手腕,仰著臉靠了過去。
他笨拙地親吻著對方柔軟的嘴唇,感受到掌下的手腕有一瞬間的掙動。
但這樣的吻似乎少了些什麼,很不得勁。
於是他停住動作,眼底流露出幾分無措,聲音也被騰升的熱意融化,帶著幾分黏膩的撒嬌意味,“哥。”
“嗯。”陸政庭應著,摸了摸他滾燙的臉頰。
喻青看著他,見陸政庭沒有其他動作,意味不明哼了聲。忽然踮起上半身,額頭前沖,與陸政庭的腦袋撞了下。
力度不是很重。
但也傳出不小響聲。
陸政庭被他忽如其來的動作撞懵了,反應過來要去查探喻青額頭的情況。將低著腦袋的人撈起後,才發現喻青不是疼的,是笑得直不起腰了。
他被喻青的好心情感染,唇角牽起向上的弧度,好奇問:“笑什麼?”
“不知道。”
這是實話。
喻青抬起指尖,在陸政庭的唇角戳了兩下,“就是覺得很開心。”
陸政庭沒有追根究底,輕笑一聲,伸手關燈,摟著喻青躺下。
得知喻青安全後,他便提前實施行動,好在流匪自大愚蠢,這場突襲的最終結果與他預料的無差。
白日忙著清掃戰場,回來後馬不停蹄趕往慶功宴。唯一能讓他喘口氣的事,是晚上溜出來找喻青。
躺下一會兒,懷裡的人沒了聲響。
以為喻青睡著了,陸政庭的呼吸逐漸平緩,半闔的眼即將閉合。
懷裡的腦袋突然動了下,陸政庭清醒幾分,聲音因為疲倦變得低沉沙啞,“小喻,怎麼了?”
喻青不好意思說是因為睡不著。
他看不見陸政庭的神色,扯了下陸政庭的睡衣,輕聲問:“哥,你找到徐越是內鬼的證據了麼?”
“嗯。”陸政庭低下頭,臉頰貼在喻青的發頂,才出聲,“找到了他和流匪的交易記錄。”
“只有交易記錄?”喻青複述一遍,有點擔憂,“這些證據真的能定他的罪嗎?”
陸政庭給予他肯定的回答,“能,有軍火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