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為什麼會摔啊
“封衍。”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坡上傳來，剛剛怕被別人注意到，封衍挑了個人少的地方。
聽到聲音，封衍抬起頭，就看到熟悉的人站在高出俯視著他。他眯著眼睛，燥熱幹燥的空氣中帶著塵土的味道。
戴著眼鏡的人出現在視野裡，封衍仔細看了兩眼才發現沒有認錯人。
“哲肅？”封衍問到，“你怎麼在這？”
突然想到從學校一起組織出來的專業不算少，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封衍招呼著人下來，補了一句：“你們院也來這裡啊。”
“有緣。”唐哲肅一走動，細小的沙子就開始向下滑，他踩在沙子上，留豔小山下來幾個腳印，“剛剛看到個人像你，就跟過來了。”
封衍鬆了口氣，幸虧唐哲肅沒看到他給自己拍照的樣子，不然肯定會很尷尬。
他想了想，還是打算把剛剛的照片發出時間挪到幾個月之後，他剛剛還在編輯，現在要是直接發出去的話，萬一被其他一起出來的同校校友看到了，相同時間相同地點，肯定會被察覺。
封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沙塵蹭在他的黑色的衣服上，連他的褲子上都沾滿了汙跡。他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原本坐下的地方有個淺淺的印子，他穿著黑色的馬丁靴，幹練的裝飾讓他多了幾分如同獵豹般迅捷的感覺。
見唐哲肅沒有下來的打算，他弓著腰緩步向上走著，唐哲肅伸出手扶他，封衍也伸出手搭在上面藉著力踩了上去。
戈壁灘卷來的沙混在風中，嗆人的味道夾雜著幹熱像是一把刀想要割開封衍的喉嚨，活生生灌入他的肺部。
封衍咳了兩下，相比於他身上滿是沙土的模樣，唐哲肅看上去倒是人模人樣多了。
封衍又笑著問到：“找我做什麼？你們學院那邊的事應該和我的不一樣吧？”
“就這麼確定是我？”封衍拍了下身上的土，他原本黑色的衣服被他自己弄得髒兮兮的。
封衍把扣在口袋上的墨鏡拿了起來扣在了自己的臉上，他露齒擺了個帥氣的姿勢。
“怎麼樣？帥不帥？”
原本以為一向正經的唐哲肅會教育他兩句，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封衍打算先回集合地。
“帥。”
聽到唐哲肅的聲音，封衍摘下墨鏡指了指自己。
“我當然帥啦。”封衍樂滋滋地臭美道，他的眼睛如同深色琥珀。
……
腳底下的沙子一場鬆散，一踩下去就會印出腳印，刺眼的光芒從遠處傳來。風一吹，風沙裹挾著遠處枯草洋洋灑灑襲來，烏黑的發絲順著封向一邊吹去，微顫的眼睫下壓著一片陰影。
兩個人湊得很久，腳底的沙土太過鬆散，悉悉索索的微小的聲音傳來，封衍向旁邊一滑。
唐哲肅眼疾手快抓住了封衍的胳膊，卻被卷著一起摔下了沙坡。
被揚起的沙塵模糊了眼前的視線，封衍立刻反應過來護著自己脆弱的部位，兩個人一起摔到底部。
坡不是很大，卻也讓封衍摔得夠嗆，他撐著手咳了兩下，身手揮掉眼前的塵土。
早知道就不踩邊上了，得虧坡不算大。
封衍懊惱到，他灰頭土臉的，全身上下都沒有幹淨的地方。
最後他砸在了唐哲肅的身上，封衍起身把唐哲肅拉了起來，他一個成年人體重野不輕了，一下砸別人身上，不得砸出什麼病。
封衍有些尷尬，他關心到：“你沒事吧？”
唐哲肅沒說話，封衍以為自己真給人砸出什麼毛病來了。
他一看唐哲肅捂著眼睛，還以為是他把人眼睛傷到了，他上前剛要檢查，卻看到唐哲肅松開手，原本掛在鼻樑的眼鏡不見了。
封衍看人沒事，也鬆了口氣。要真讓他弄出什麼毛病，他還真的就對不起人了。
封衍端詳著唐哲肅，將手擺在他面前揮了揮，卻被抓住了手。
“啊……你看得到啊。”封衍恍然大悟道，“我還以為你眼鏡沒了看不見呢。”
唐哲肅皺眉，他摸向鼻樑在沒有觸碰到任何東西之後動作一頓。
唐哲肅看著封衍，眼睛像是失焦般。
他解釋到：“只能看到一點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