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依舊忙著自己的,一會兒看看手指一會兒看看地板,忙的不亦樂乎。
白莫儒此刻卻是看出來了,這兩人該就是和那王師傅與張師傅一樣,是冤家又是朋友,所以才能這麼肆無忌憚。
不過這種神仙打架的事兒,他不參合。
白莫儒趁著兩人還在繼續,向著旁邊走去,避開兩人與那一直在一旁的張師傅和王師傅兩人走開。
避開樓下的王讀兩人,幾人上了樓。
一上樓,那一身黑衣的張師傅便笑了起來,“後生可畏啊!”
“前輩過獎了。”白莫儒一如之前的儒雅。
“別謙虛。”張師傅拍了拍白莫儒的肩膀,瞧見這白莫儒還挺喜歡,“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
“我們是老了。”一旁一直與張師傅不對付的那王師傅此刻也少見的說了句同意他的話。
白莫儒沒再搭話,因為他早就已經注意到了,這次來的人裡大多數都是年紀三四十的,像他這個年紀的,卻是少。
雖說這東西與年齡沒有太大關系,可是任何一樣事物都經不起時間的磨耗,即使是廚子也一樣。
一旦人老了,味覺觸覺視力就會慢慢退化,倒是下廚對他們來說就不再輕松。再過個幾年,這群人裡怕是也要有好些人要退下去了。
面對這樣的對話,白莫儒還沒有開口勸慰的資格,所以他只是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王讀來了之後,白莫儒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在王讀的帶領之下,白莫儒跟著他在會場上上下下轉了一圈又一圈,也經由王讀認識了許多會場中的人。
有些王讀是領著他到對方面前去認識的,有的王讀不大喜歡,便躲在一旁指手畫腳數落半天。
白莫儒跟在他的身後聽著,偶爾也上去打個招呼,這一天的時間很快便用完。
會場散會早,不到天黑會場就散了。
白莫儒與王讀一起離開,本準備去王讀哪酒樓中,出門時卻被守門的下人攔住,說是會場主人有請。
白莫儒猜測,該是那方師傅,因為他似乎與這些人及其熟悉。
不過三人最終還是沒有應約而去,王讀替他拒絕了。
用王讀的話來說,就是白莫儒就是來這裡看個稀奇的,這些事情他可以不用理會,若是以後有興趣到時候再去認識也不遲。
白莫儒不知道那方師傅到底是什麼身份,不過從王讀話語間對他比別人多的那幾份戒備與慎重來看,那方師傅應該也是大有來頭之人。
只是就如同王讀所說,他這次來只是來看稀奇,並不準備牽扯太多,所以便謝絕了。
離開了會場,幾人並未急著回去,而是又把剩下的那半條街逛完了之後,這才抱著大包下包回去。
一路上,王讀對白莫儒花錢買了這麼多零嘴表示不滿,不過還是幫著把東西都搬了回去。
到了酒樓後,王讀便又急匆匆的出去了,似乎是之前來的時候還有事情沒處理就早早的應他之約去了會場,所以現在還有好些事情要處理。
王讀也忙,正好又是過年期間,他手下的生意上也有好多事情。
白莫儒就第一天見到他後,接下去幾天時間都沒見到人,再次見到他時,已經是五、六天之後了。
而那時候,會場那邊的會已經進行到了一半,再過五、六天,便要結束。
這期間,白莫儒倒是在會場中混熟了。
會場中人數本就不多,前前後後才幾十個人,幾天時間來來往往,大部分白莫儒都能叫得出名字。
之前與他認識的那張師傅與王師傅兩人,這些天下來與他是相處的不錯,幾人留了地址,準備以後若是有機會也可以走動走動。
除去這些,白莫儒還見到了之前期待已久的幾個同是製作點心的師傅。
兩男一女。一個是以包子餅幹為主,據傳他的手藝也是聞名天下。一個以蜜餞為主,各式蜜餞他都手到擒來,幾乎是無所不會。剩下的那個女的,倒是離白莫儒這一行近些,是做油酥類點心的,不過也主要是做承包宴席型別的生意。
點心這一行,本就分工雜碎又型別複雜多種,像白莫儒這般能獨撐一方的,倒是少見。
得知白莫儒以此為店,幾人倒是有興趣,所以也交換了地址,互相之間也約了以後能互相切磋切磋。
倒是之前那個方師傅,他之前曾經邀請過白莫儒一次,被拒之後他倒是再沒邀請過。
一段時間裡,人也不多見,沒了那天的熱忱。
不過那之後的日子,但凡是白莫儒動手,他便絕對會到場,吃了東西偶爾留下一兩句評語,然後便早早的又消失不見,想來也是個大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