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廚做的,拖了王讀的福。”白莫儒淡然解釋。
“難怪,難怪。”丁旗連連感慨,他很快就又想起另一件事情,“那這麼說來,最近京城中在傳的人就是你?”
酒樓中每天都人滿為患,而之前曾經見過白莫儒被掌櫃的親自迎接送走的人早已經不在,如今京城之中雖然都在傳言有這麼號人物,但真正認得白莫儒的卻不多。
丁旗早已經聽說了那件事,但一直沒和白莫儒聯絡上,如今見了,自然想通透了。
想想白莫儒之前在自己家院子中招待王讀等人的事情,再想想王讀對白莫儒的好,丁旗不免有幾分羨慕,“只可惜我入行入得晚了,又沒什麼天賦,白白可惜了這幾十年的時間。”
丁旗在他們那幾個鎮上可是頗負盛名,但是那又如何?在王讀這些人面前,他真的什麼都算不上。
“其實你若有興趣,大可以和王讀說說,多說兩次說不定他就教你了。活到老學到老,你想學王讀也不會看輕你的。”白莫儒輕笑著說道,他說的是實話,因為王讀他最多隻會不樂意教而已。
聽了白莫儒的話,丁旗立刻來了勁兒。
他其實早就已經有了這想法,之前見到王讀就有了,只是他一直不敢開口,畢竟這種事他一直很有自覺,知道自己大概是比不上王讀這酒樓飯館中的那些大廚的天賦。
有自知之明的同時,丁旗也有些害怕,他害怕自己沒天賦,就算好不容易求得王讀允許也學不會。如果是這樣,那就太丟人現眼了。
“還看你自己想不想學。”白莫儒不再多說。
這種事情看的還是丁旗自己到底有沒有這心,就算丁旗有心也還要看王讀願不願意教,歸根結底,到底還是看丁旗自己的造化。
吃了飯,眾人才散了。
白莫儒去找了那掌櫃,說了對今天晚上這一桌子菜的看法後,這才回了院子。
來京中的第一天,便這樣度過。
像是知道白莫儒已經到京了一般,自第二天起,陸陸續續的便有不少人到了京城之中。
進了京,見了面,知道了王讀的安排,白莫儒那小院兒就再次熱鬧了起來。
不過這次並不是他們都住進了小院兒,而是每到吃飯時間,那群人就自覺的到院子中候著,然後隨著白莫儒一起去蹭飯。
那酒店的掌櫃的一開始還能繃住臉上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招待著,後來看人多了,他也就再懶得與這些厚臉皮的人計較,索性當作沒看到。
白莫儒進京的第四天時,街上已經有了幾分氣氛,來來往往的人中有不少行色匆匆的,一看就知道是自外地而來。
而酒樓飯館茶樓之間,話題也大多集中在了接下去這為期將近半個月的集會上。
白莫儒那請帖,最終還是柳鴻幫忙重新派發了一份,因為原本該給白莫儒那一份給送到小鎮上去了。
請帖善玉成安排了要送在善家,只是送信的到的時候他們人已經不在,那送信地聽說人不在,就又轉送了出去,結果兜兜轉轉就沒能到白莫儒手裡。
信件的事情解決後,白莫儒在到了京城的第五天,就又收到了來自會場那邊的邀請。
白莫儒是拿到邀請函參加集會的,和其餘那些如同丁旗一般來看熱鬧的不同,他們聚會的地點並不在那條街上。
不,準確來說不是不在那條街上,而是在街上的一處宅子裡。
白莫儒之前看到的那街道,是對外開放的,有門路的人都可以‘租借’到攤位。白莫儒他要去的,卻更像是建立在這些小攤主之上的小型集會。
到場的人數不多,小幾十人,但能進去的都是些叫得出名號的。會場上動不動手隨意,更多的是交流一些資訊或者廚藝的比拼,又或者互相品嘗審評。
白莫儒收到第二次邀請後本是可以去會場看看,不過該和白莫儒一路的王讀久久沒進京,所以他只是在柳鴻的帶領下在外面轉了一圈,沒進去。
李九老許等人也有自己的集會,不過他們不和白莫儒、王讀一起,因為時間基本在同一時間,就錯開了。而且他們來這裡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參加集會,還有著生意場上的事情要走動,一旦開場,基本沒啥時間能與其他人會合。
隨著時間的靠近,街道上氣氛越來越熱鬧也越來越濃鬱,隱約之間,還夾雜著幾分年的味道。
街上,大紅燈籠早已高高掛。準備早些的,已有人在準備過年的食物,布店成衣店中也熱鬧,因為已有人開始扯布準備做衣服。
路上行人越來越多,特別是在臨開場的那幾天,從街頭一眼望去,將近有一半的人都是外來者。
而那時,白莫儒身卻是安靜下來,因為除了白莫儒與善玉成、丁旗,其餘的人基本早已經忙得不可開交。
王讀久久沒來,白莫儒等不到人,沒人領路,只好在開場那天尋了路帶著善玉成自己找了去。
作者有話要說: 淡定的改了劇本otz,今年都快完了我卻把做了這一年最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