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什麼人不需要你來管,你也管不著。”善玉成開啟他的手,把雨傘揮開。
這天氣本就陰寒,這衣服要是再濕了,還怎麼穿?
“呵!你這口氣倒是大,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那哥哥語氣越發不善,他旁邊的該是他弟弟的男人見他即將發火連忙扯了扯他的衣袖。
那哥哥卻沒理會,扯回了衣袖不說還瞪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不過你又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白莫儒勾起嘴角輕笑,眼底卻毫無笑意。
這些人明顯是在什麼地方受了氣,所以才藉故發火,只是他們倒黴撞到了。
不過這些人若覺得他們是那種自認倒黴的人,那就錯了。
白莫儒不想惹事,可也不會卑躬屈膝任人欺負。
那哥哥皺起眉頭,似乎沒料到白莫儒會這麼說。
“哥,我們先進去吧,那事兒還沒著落,咋們不能耽誤了時間。”那弟弟又扯了扯他哥哥的衣擺。
比起哥哥的心中有火,那弟弟雖然也著急,但是性格明顯好得多。
“急什麼,反正他還沒到京城。”哥哥再次抽回袖子,“晚這麼一會兒礙不了事。”
“那真是可惜。”柳鴻的聲音突然從屋內傳來,他見到這兄弟兩人笑得十分開心,“如果你們早這麼一會兒說不定還就真的趕上了!”
柳鴻與這兩兄弟像是舊識,他看到兩兄弟後笑的格外開心。那兩兄弟卻在見到他之後露出了截然相反的神情,特別是那哥哥,一張臉都扭曲了,“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還沒進京,你……”
“哦,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對我的動向這麼在意。可惜我坐膩了馬車,最近迷上了騎馬。”柳鴻一副被感動的表情,眼中的笑意卻令人頭皮發麻。
柳鴻這話一出口,那兩兄弟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
白莫儒和善玉成不知道這三人之間是什麼關系,不過也看得出來兩方應該不是朋友。
“那我們先出去走走,你忙完了再來找我們。”白莫儒看了一眼柳鴻,眼中的意思是讓他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他們這次,可是算是因為他而受了不白之‘氣’。
柳鴻沖著白莫儒笑了笑,眼中帶了幾分歉意。
與柳鴻打了招呼,白莫儒與善玉成便準備再走。
可那兄弟倆中的哥哥卻是完全不準備放人,他再次伸出了手,攔住了白莫儒,“柳鴻,這是什麼地方你心知肚明,怎麼隨便什麼人都帶進來?這可不符合規矩。”
“規矩?什麼規矩?”柳鴻面露疑惑,“我怎麼不知道這裡還有這條規矩,他們是我的朋友,我帶他們過來看看怎麼了?”
“朋友?”那哥哥打量著白莫儒與善玉成,視線最終落在了兩人牽著的手上,“你倒是口味雜,什麼人都不挑。”
“你嘴巴給我放幹淨一些!”本來還笑著的柳鴻頓時就怒了,“再亂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見柳鴻動氣,那哥哥卻樂了,“不過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你有這樣的興趣,也難怪都這年紀了還沒個家室,難怪,難怪。”
“你——”柳鴻正待生氣,遠處卻又有人走來。
不過這一次走來的不是一般人,而是一群士兵,一群騎著馬計程車兵。
這邊作為接下去京城中大聚會的主要場所,備受上面的人重視,因此這些時間一直有巡邏隊巡邏。且這邊的巡邏隊,遠比其它地方嚴密謹慎得多。
青黛的山水背景下,那群身穿鐵甲騎著高頭大馬的人由遠至近,漸漸行來。
在門邊的柳鴻和那兩兄弟幾人見了,都放輕了聲音。
民不與官鬥,他們可不想在這時候被這些人頂上,萬一扯上關系就麻煩了。
見著那些由遠至近的人,白莫儒心中逐漸生出一股熟悉感,這些人似乎是之前護送他去找人的那群人。
不過當時他只看過一會兒,而且這些人一路上都背對著他們,所以白莫儒對這些人的臉記得並不清楚。
打量著那群人,白莫儒片刻之後認出了他們,也確認了他們的身份,因為為首的那個騎著黑馬的小隊長已經下了馬向著他走了過來。
小隊中其他人見了面上都露出驚訝的神色,下一刻他們紛紛跟著那小隊長下了馬,然後牽著馬跟了上來。
見那些人靠近,一旁的柳鴻與那兩兄弟面上都露出戒備的神色。
年關這樣的緊張時刻,在這街上巡邏的人馬有好幾批,除去最常見到的幾種士兵外,還有從外頭調回來的騎兵。
所有人之中騎兵又是最麻煩的,因為他們並不像其它巡邏士兵好打發。這群人基本都是在外駐守的真正上過戰場殺過人的,身上那股子戾氣就讓人頭皮發麻不說,直屬他們之上的還是宮裡頭的,惹上他們那就等於是惹上麻煩加麻煩了。
柳鴻與那兩兄弟見了徑直向著他們走來的人,立刻統一了戰線不計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