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本就心裡發毛,被他這樣一看頓時手心冒汗,“怎麼了?”
“你做過店小二嗎?”善玉成審視了初五半天之後問道。
“店小二?”初五茫然。
“嗯。”善玉成點頭,他與初五說了白莫儒的事情,“這些事情我以前少做,你若要留下來可以教教我……”
初五看著面前正神情認真微皺著眉頭的善玉成,他眉間哪裡還有剛剛的空蕩與駭人,那瞬間初五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太陽曬得昏了頭,所以才出現了那樣的幻覺。
003.
兩人一前一後的往白家那小院子走著,路上走著走著初五注意力便被旁邊一人吸引了去。
有個人與他們走了一路,是個頭發花白打著傘的婦人。
這大中午的街道上除了他們兩人就再沒幾個人,這人卻與他們走了一路,初五不由多看了兩眼。
這一看之下他是越看卻是越眼熟,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她,他想了半天後才想起來,“這不是那王家嫂子嗎?怎麼,你要去白家那小院兒?”
一旁暗自懊惱著的善玉成聽了這話,兩隻眼中瞬間多了幾分戒備,他回頭看向旁邊與他們走了一路的那婦人,認出人後眼神都冷了。
善玉成雖然知道這王家嫂子如今是在給白學名說親,可他就總是不喜歡她,不想讓她與白莫儒也見著了。
善玉成這俊俏的模樣本就令人難忘,那王家嫂子早在街頭那邊就已經認出了他們倆,只是一直沒上前打招呼,如今既然已經搭上話自然忍不住多說兩句,“又是你們倆,你們倆是那白家的親戚?”
之前她去白家大院的時候就曾經在白家大院見過這兩個人,如今白莫儒他們般出來住了這兩人還在,其中的關系自然十分令人好奇。
聽了那王家嫂子的話,初五有些猶豫地回頭看向自己家少爺,那善玉成臉色卻是在慢慢變紅。
他瞪了那王家嫂子片刻後,最後竟紅著臉仰著頭無聲地扭頭走了。
那王家嫂子也是覺得奇怪,不過也沒與善玉成計較,進了白家的院子後她便徑直去找劉如去了。
那王家嫂子來,自然是帶著好訊息來的。
她這次來,還帶了一張畫像來的,畫像上是一個長相清秀眉間帶著幾分溫柔的姑娘。
這姑娘看畫像比之前的葉兒姑娘要年長些,身形也要高大些,看著倒是挺修長,頗有幾分氣質。
“這姑娘年紀也要比那葉兒大點,如今已經二十了,是住在鎮子外山頭的一個獵戶家的姑娘。”王家嫂子展開畫像與劉如看。
劉如聽了她最後這話,神色間便開始有些猶豫了,她在心裡到底還是想著能給找個鎮上的最好。
他們這鎮子附近的情況她知道,山裡頭些的偏僻的地方,好些人家飯都吃不上三頓飯。
“你先聽我說完,姑娘我看著是挺不錯的。”王家嫂子又道,“這姑娘家裡頭的人原先說是上過戰場打過仗的,據說她爺爺早些時候還是個人物,不過後來他腿腳受了些傷便退下來了,最後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去了山裡隱居。”
聽了這話,劉如臉色剛剛緩和了幾分又有些愁了起來,這太好的他們怕也攀不上。
劉如不貪心,她也不求多好,就想要個門當戶對普普通通的姑娘家。
“她爺爺那代倒是風光,不過到了她父親這一代就漸漸的不行了,她娘去世的早,父親在山中做獵戶早年也死了。山裡就剩下她爺爺和她幾個哥哥與她,她爺爺前兩三年也過世了,所以小姑娘守著耽誤了兩年沒成親。”
“她幾個哥哥如今都已經成了親,住在這附近幾個鎮子上,她本來也是要跟著她哥哥來鎮上的,不過小姑娘家住習慣了山裡,所以來住了一年後又回去了。”
那王家嫂子說完大概的情況,又笑盈盈地說道:“這小姑娘人不錯,我特意去山裡問了問,山裡的那些獵戶都說她好,如果不是因為她爺爺前兩三年去世了守喪期間不好說親,怕是早就已經說給人家了。”
劉如這一席話聽下來,心中也多了幾分歡喜,又連忙拿過桌上那畫仔細看了看,然後這才說道:“那行,晚上我拿了畫給名兒看看,看他怎麼說。”
得了劉如的承諾,王家嫂子又趕緊叮囑道:“這次你們可得下心些,可別再錯過了。姑娘可好了,她爺爺去世前幾年都是她一個人在山裡頭幫著照顧的,可孝順了,而且還學了些寫字畫畫,比得上鎮上的那些大家的小姐了。”
劉如聽了王家嫂子這話也是連忙應好,之前那一次她都給搞怕了,如今自然不敢再來一次。
白莫儒本來在屋裡琢磨著自己的事情,見到王家嫂子來了也往客廳裡走去,一旁的善玉成見了盯賊似的連忙跟著進了客廳,然後自個兒搬了凳子緊挨著白莫儒坐下。
那王家嫂子見屋內多了這麼兩個人,注意力自然也轉移了過去,她笑著便與白莫儒說道:“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白莫儒年紀也不小了,差不多也已經是時候說這些了。
聽著那王家嫂子的玩笑話,劉如臉上是笑開了花,趕忙說道:“王家嫂子你可得幫我看著點,萬一有合適的也可以說說。”
聽了劉如這話白莫儒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旁的善玉成就已經急了,他連忙緊張地回頭看著白莫儒。
白莫儒看了那王家嫂子一眼並沒有馬上開口回絕,善玉成見了那是立刻就瞪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