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撫好了白楚露,林雪翠便一頭鑽進了廚房裡。
她之前讓人留心注意了白莫儒用了些什麼食材,又本就偷藏了一份,東西都有,而且有些東西怕還是要比白莫儒手裡頭的還要好些。
可即使是有著和白莫儒一樣的東西,林雪翠在廚房中折騰了一整天的時間,卻依然沒能折騰出半點從白莫儒手中偷來的東西的樣子。
別說是樣子了,就連點邊兒都沒沾到。
這米還是米,也沒見它變成晶瑩剔透的東西,氣得林雪翠在廚房中又摔又砸的發了一陣大火。
這一夜,林雪翠是氣得半點沒睡著,第二天清晨天一亮,林雪翠便風風火火的又沖到了廚房。
不過這次她學聰明瞭,她並沒有再自己動手,而是把白府的廚子給叫了過來。
她把所有的食材都往他面前一擺,然後便搬了個凳子在旁邊坐著,等著那些東西變成白莫儒做出來的點心。
那大廚在林雪翠的注視下戰戰兢兢的忙了個上午,那米倒是變了樣,可變來變去它就是變不成林雪翠要的那樣子。
自不用說,林雪翠又是氣得一陣罵天罵地的撒潑,什麼髒話都往外冒。
近中午時分,林雪翠得知那善夫人也來了後心中就更加焦急了。
思來想去毫無結果的林雪翠滿肚子火氣地回了院子,見了白楚露後與她一說,兩人再一合計,林雪翠卻是想出了個新辦法。
善家的人不可能常年住在他們院子中,之前善玉成來時便說了只住個十來天,如今算算日子已經快到時候。
都這個時候了再想要想辦法去弄方子再做出一樣的點心,已經有些不切實際。所以白楚露的意思是,索性不再去找方子而是去找點心!
等到時候白莫儒做出了東西她們再拿走不就得了?就算白莫儒不給,她們搶不就得了!
他劉如母子不過就三個人,其中還有個是病秧子,而這裡是白府是她們說了算的地盤。實在不行到時候就把人先抓了關起來,等到那善家人走了再放出來好好修理。
即使到時候她們無法討得善家人的歡心,那也不能讓他白莫儒得逞!
003.
林雪翠連忙找了身邊丫頭,讓她帶兩個人去院子守著,那院子裡的人有任何舉動都必須立刻向她彙報。
打定主意後,兩母女在院子裡精心的收拾了自己,晚上宴席開宴時,這才互相攙扶著出了門。
到了大堂見到那善家夫人,林雪翠眼中有瞬間的嫉妒一閃而過,但她很快便收斂起來。什麼人招惹得什麼人招惹不得,她心裡還是有數的。
林雪翠扶著白楚露在桌前坐下,然後她拿出了女主人的姿態,對著那善夫人一陣好誇,末了還特意敬了酒。
雖然這酒善夫人拒了沒有喝,林雪翠卻並未介意,想著天下沒有母親不喜歡別人誇自己的孩子,她轉過頭來把善玉成又好生誇了一頓。
做完這些後,她才落了座。
那邊,善夫人笑著聽完她這一席話後,又喝了些茶水,等眾人都已經吃了些東西後才提出離席。
見善夫人離席,白福德和林雪翠兩人臉色是一個比一個黑,最終是白福德看了看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按捺不住開了口,“善夫人難道這桌子的菜不符合您的心意,若是如此您想吃什麼盡管開口,我立刻讓人去重做。”
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白福德花了好大的心思,也花了好大的價錢,即使他有些心痛卻咬著牙忍著定下了。
那善夫人倒好,從頭到尾就喝了兩杯茶,連筷子都沒動過一下。
起身向著門外走去的善夫人沖著那白福德笑了笑,只是搖頭,一旁的初五見狀說道:“我們家夫人吃素的。”
善夫人為替善玉成祈福,已吃了十多年的素。
不光是她不吃,她身邊常年伺候著的人也是不吃的,今夜來這裡是看了白莫儒與善玉成是好友所以不想駁了白莫儒面子的份兒。
但半頓飯下來,心思通透的她已看出這些人和白莫儒怕是並不親,而且還有些事情隔閡著人性,所以也就不想留下嗅著這一桌子葷腥。
這本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只是白福德功利心切,只覺得沒人不喜歡好的奢侈的卻沒想去打聽打聽。當初沒回鎮子時打聽到善玉成在鎮上的訊息,他也沒在意過她,眼裡就只剩下能拿主意定下這筆生意的善玉成。
聽了初五的話,白福德黑著的臉上青筋直抽。
“沒事,我回房後讓下人去借了廚房弄些就好,不用勞煩。”善夫人道。
話說完,她便由初五扶著離開了。
一旁啃著蹄髈的白莫儒同情地看了看臉色鐵青青筋暴跳的白福德和林雪翠,連忙又把桌上盤裡剩下的另外一半蹄髈夾起來塞到了旁邊劉如碗裡。
依著他對白福德和劉如性格的瞭解,這兩人逮不定待會兒就心疼了這一桌子東西,不樂意給他們吃了。
想了想,覺得還真有可能的白莫儒,又連忙給旁邊的白學名碗裡頭添了些平日裡絕對吃不到的菜。
一頓吃不肥,但是嘗嘗味道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