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屋子中發生的這一幕,白莫儒仿若未睹,他把從白福德手裡得到的銀票遞到了旁邊白學名手中,“你把這銀票收好。”
一下子拿著一千兩銀子,白學名有些緊張,他連著看了銀票好幾眼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把銀票塞進了懷中藏了起來。
雖然生在鎮上首富的白家,可白學名自打出生以來見過最大額的銀票都不超過十兩。
白學名收好了銀票,一旁林雪翠也端著茶進來。
礙於白福德在場,縱然她心中是有萬千個不甘不願,但還是乖乖忍著憋屈把茶遞到了幾人面前。
“喝茶!”林雪翠道,最好是喝死。
白莫儒看了林雪翠一眼,拿起旁邊的茶杯看了看,然後眯著眼睛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這茶卻沒有入口。
把茶放回桌上,白莫儒眉間清愁更甚,“白老爺,即使咱們之前有些過節,你也不能拿這種劣品陳茶來待客吧?”
白莫儒雖然極少喝茶,但茶葉也是製作點心的材料之一,因此他對茶葉有所瞭解。
這杯茶茶葉色澤枯黃,茶香低沉,味道也是平淡,光是嗅著就知道是放了一年以上的陳茶。再加上這茶本身就不是什麼好茶,泡出來的茶水就更難喝了。
“你什麼意思?”林雪翠卻不依了,這茶雖然不是她親手泡的可是是她親手端的,白莫儒這什麼意思?
居然還敢嫌她端的茶不好喝?
白莫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視線一轉落到了白福德臉上,“若白老爺沒有心談著生意,那不談就罷了,何必把我們帶到這裡又戲弄我們?”
白莫儒端起茶杯,往前一扔,茶杯咔嚓一聲碎了一地,滾燙的茶水都潑到了林雪翠的腳上。
“你——”林雪翠嚇得跳腳,可茶水還是潑了一身。
“你想怎樣?”白福德臉色難看到無法形容,。
“不是我想怎樣,而是你們想怎樣。”白莫儒端起旁邊白學名還沒來得及喝的茶,遞到了白福德面前,“這茶顏色枯黃味道平淡,茶葉已經回潮,更別說放的時間最少也有一年了。”
聽了白莫儒的話,氣得手都有些顫抖的白福德接過茶杯掀開蓋子喝了一口,一股淡淡的陳舊味兒便迎面撲來。
白福德雖然不好茶不懂茶,但外出做生意的人,總歸是喝過些茶的,這茶的問題他一口便喝了出來。
“去重新沏一杯。”白福德扔了茶杯道。
茶杯落地,摔碎了一地,嚇得林雪翠臉色一白。
她畏怯地看了一眼真的發怒的白福德,這才轉身出門。前腳一出門,後腳她就開始罵罵咧咧。在正廳中的眾人都聽了個清楚,白莫儒臉色如常,白福德卻是面色陰沉。
“你還需要些什麼,我讓人去準備。”林雪翠罵罵咧咧地走遠後,白福德問道。
“不急,我會列單子給你的。”白莫儒道。
“宴席設在十五天之後,希望你能履行承諾。”白福德提醒道。
“白老爺放心,既然是做生意,而且我這錢也收了,當然會好好履行承諾。”白莫儒誠懇地說道:“不過這東西不是這麼容易做的,總要給我些時間。”
白福德想了想,能夠讓善家少爺指名的點心,當然不會是路邊隨便就能買到的,因此他也沒再說什麼。
就在兩人說話的這會兒工夫,那林雪翠又端著茶進來了,這次她臉色比之前更加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