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至少他原本以為該是這樣的。
可是這玩意兒真的是藥嗎?
這根本不是藥吧!
遠遠聞著就跟地溝裡的味道一樣,喝一口後那味道更加是濃鬱沖鼻,簡直能把人活活嗆暈過去。
如果那味道只是瞬間那也就算了,狠狠心他也能喝下去,可是自從上一次喝了藥後直到如今他嘴裡胃裡就都是那股腐爛的泥巴味,讓他幾近嘔吐。
“弟……”白學名端著碗走到床邊。
‘砰’的一聲後,軟軟的氣鼓鼓的白氏包子臉出現在了白莫儒本就過分白皙的臉上,他瞪圓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緊緊盯著那藥,末了還抱著懷中的被子又往角落縮了縮。
“弟,乖,喝了藥才不會痛。”白學名語氣溫柔眼神愈發寵溺。
他總覺得上次大病之後自己這弟弟和以往就有了些不同,身上更多了幾分生氣,也更討他喜歡了。
被白學名這個人高馬大身材粗壯的大男人捏著嗓子像哄孩子般哄勸著,正蒸著包子臉的白莫儒不禁翻了個白眼。
他瞪了一眼憨厚地笑著的白學名,突地掀開了被子,屁股一撅,把自己腦袋塞進了被子中,然後撅著屁股整個人縮成一團躲了起來。
這如地溝淤泥般的東西,他不吃,堅決不吃!
次日清晨,白家府邸中。
洗漱完畢來到大廳中的白福德兩條眉毛扭在一起,神色間帶著些微怒,精緻的早餐已經擺在桌上,他卻沒了胃口。
坐在旁邊的白阮風見狀,也跟著放下了筷子。
桌子旁邊站著個低著頭神色不安的丫鬟,見白阮風放下筷子,她神色不由更加不安。
“她還說什麼了?”白福德粗聲粗氣地問道。
“夫人、夫人還說,說老爺你要是不……”那丫鬟支支吾吾。
“說!”白福德一巴掌拍在桌上,發出巨響。
“夫人說,老爺你這次要是不替她出這口氣,她就絕食,她就餓死自己,反正老爺你也不關心她,留著她也是礙了您的眼。”那丫頭被嚇了一跳後趕忙把林雪翠的話重複了一遍。
聽了那丫頭的話,白福德的臉都青了,“一天到晚就只知道使小性子給我添亂,沒看見我正忙著做生意嗎?你去告訴她這件事情之後再說,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他自是心疼林雪翠,可是如今他還有生意要做。
驅走那丫頭,白福德也沒了吃早餐的心思,稍作收拾之後便帶著白阮風開始在鎮上的客棧中挨著尋人。
但一早上下來,兩人卻沒有任何收獲。
尋人無果,白福德憂心忡忡,院子那邊卻傳來訊息,林雪翠聽了他一席話之後鬧著要上吊。
得知人已經救了下來,本就因找不到人而憂心忡忡焦躁不安的他一張臉頓時鐵青,額頭青筋也是直跳。把白阮風支回去看著林雪翠,他自己則是大步流星的向著劉如如今居住的院子走去。
這地方自從劉如住進來之後他並未來過,花了些時間才找到。進門後,見到劉如那張臉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在屋內躺著的白莫儒聽到門外傳來的打罵聲後從床上坐了起來,正準備下床去看看是怎麼回事,白學名就小跑著進來,“你好好躺著別下來,別動了傷口……”
“外面怎麼回事?”白莫儒朝著門口張望,從他的角度看不見院子裡,只能從哭聲中隱約猜出劉如似乎在捱打。
見白莫儒詢問,白學名臉色有些難看,他支支吾吾地說道:“爹來了,他想讓你親自去給大娘跪著認錯,娘心疼你病了身體不適不讓,爹就……”
“你說什麼?”白莫儒輕抿嘴角,有那麼瞬間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娘心疼你,不願讓你”
“前一句。”白莫儒打斷他。
“爹想讓你去給大娘跪著認個錯。”
作者有話要說: o(n_n)o謝謝油膩膩妹紙的地雷,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