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許瓷的神情，沈珩把椅子往旁邊挪了挪，主動拉開了跟許瓷的距離，“味道很大嗎？抱歉，我沒注意，下次不會了。”
他看出來許瓷不喜歡煙味，身體一瞬間緊繃起來，有種做錯事的感覺。
本來就不確定許瓷喜歡自己，現在這樣許瓷要是更討厭了自己怎麼辦？
沈珩控制不住地開始胡思亂想。
許瓷沒想到沈珩的反應這麼大，他主動靠近了沈珩一點，“沒關系，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個時候的沈珩看上去就像是受了委屈沒精打採的大狗，尾巴都不搖了，蔫巴巴地垂在身後。
許瓷覺得，自己應該要關心一下沈珩。
沈珩心裡煩得不行，他看著許瓷柔和的目光，怎麼也開不了口，他怎麼跟許瓷說，難不成直接告訴許瓷自己喜歡他，想要許瓷也喜歡一下自己。
這未免太厚臉皮了一點。
而且，如果許瓷不喜歡自己，他這話說出口，他們兩個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
沈珩不想這樣。
“我沒事，就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他隨意扯了個理由，卻在說完之後猛然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都做了些什麼。
沈珩蔫巴了，他的目光有些飄忽地移到了許瓷的脖頸上，右邊一點的位置有一個不怎麼明顯的牙印。
那是他昨天晚上咬的。
他心髒忽然開始劇烈跳動起來，看了沒幾秒，又心虛的轉移了視線。
其實，他自己也有點不敢相信，他昨天晚上竟然那麼大膽，對許瓷做了那些事情。
“我脖子上有髒東西嗎？”
正想著，耳邊忽然傳來許瓷疑惑的聲音，沈珩嚇了一大跳，連忙去看許瓷。
許瓷正捂著自己咬過的地方，滿臉疑惑地看著自己。
沈珩的心跳又開始加速。
這一幕真的太超過了，沈珩有點受不住這個刺激。
對方完全不知道自己對他做了些什麼，不知道自己被欺負了，正捂著兇手留下的證據，滿臉茫然地詢問兇手。
沈珩手心出了些汗，他艱難地開口：“……沒什麼，我剛剛走神了，不是故意盯著你……那裡看的。”
他昨天晚上沒敢用力咬，就是怕許瓷發現，只是他沒想到許瓷的面板這麼敏感，那麼淺的痕跡，竟然一個晚上還沒消下去。
沈珩看著自己留下的痕跡，一邊滿足，一邊心慌。
他還是怕許瓷發現的。
沈珩的表現實在是有點不正常，許瓷微微眯起了眼睛，打算等有時間自己拿鏡子看看。
但臉上卻一點都不顯，當著沈珩的面放下了手臂。
看到許瓷的舉動，沈珩鬆了一大口氣，想著應該是糊弄過去了。
許瓷應該不會再問了吧。
他逐漸放鬆身體，開始準備下節課要用的教材。
完全沒注意到許瓷此時的目光。
許瓷手指一下一下點著桌面，餘光卻一直在觀察沈珩的一舉一動。
對方那些異常被他盡數看在眼裡。
所以，沈珩究竟揹著自己做了些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