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陸依然回到辦公室,透過王志剛的電腦開啟了錄影,二人仔細地察看起來。
“暫停,回退30秒,鏡頭放大。”突然王志剛好像發現了什麼,趕緊讓陸依然把錄影倒回去。
“你看,在陳東說完話的時候,胡彪臉上出現了一瞬間呆愣的表情,然後目光向下瞟了一眼之後神情瞬間變得錯愕,之後又變得糾結。短短一兩秒這麼多次表情變化非常不尋常,至於他眼睛瞟的方向。”王志剛滑鼠一劃,把鏡頭拉向了審訊室的桌子上面:“就是陳東手在桌子上亂劃的地方。”
陸依然神色一變,又把錄影倒了回去,反覆檢視陳東的動作:“可是陳東真的好像只是在胡亂畫圈啊。”
“我也不能說陳東真的就有嫌疑,我只不過提供了一個案情的偵破方向罷了。”
“馬上吃飯了,吃完飯後你去審訊張蛇,我會想辦法阻止陳東參與。希望能夠有所收穫。”王志剛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明白了,王隊。”
“咚咚咚”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王志剛眉頭皺起,心裡泛起一陣不好的預感:“進來。”
“王隊,大事不好了,胡彪和張蛇死了。”一個年輕警員滿臉焦急跑進來大聲喊道。
“什麼!”
“什麼!”
兩聲詫異的尖叫響起。
“帶我去看。”王志剛急忙起身,走出了辦公室:“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給我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事情回到二十分鐘前。
胡彪從審訊室出來之後,就回到了看守間,昏暗的小黑屋裡只有一人蜷著身子倚靠在牆角。
看到門被開啟,一個人走了進來,靠在牆角的那人站起了身,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彪哥?”
“是我。”胡彪回了一句。
暗處的人走了出來,正是張蛇:“彪哥,你怎麼進來了?”
張蛇有些詫異,按理說,他們這些同案犯而且還都是主犯是不宜關押在同一件看守室裡的。
“可能是看守室不夠了吧。”胡彪隨口說了一句,然後就靠著牆壁坐了下來。
張蛇也湊了過去:“蛇哥,你說這次我們還能活下去嗎?”
“你覺得呢?”胡彪衝著他冷冷一笑:“幹我們這行,早就是把腦袋別褲腰帶上了,也早該想到有這麼一天。”
“艹”張蛇憤怒地衝地上吐了口痰:“老子還有大把的錢沒花完,大把的女人沒玩過,竟然就要這麼完蛋了。”<d,憑什麼老子馬上就要去見閻王了,那群人還能在外面花天酒地,老子就是死了也要拉幾個人陪葬。”張蛇一臉兇狠地吼道。
“張蛇,走上這條路你後悔嗎?”胡彪目光看向天花板,隨口問道。
“嗯?”張蛇先是一愣,然後說道:“說後悔肯定是有的,畢竟我還那麼年輕就要死了。但是我畢竟也瀟灑過那麼多年。想當初我爹媽死的早,我又啥本事沒有,靠著膽子大下手狠,提溜個大腦瓜子就出來混社會,慢慢混到了今天的地位。我吃過苦,也享過福,住過別墅,也玩過普通人一輩子都玩不上女人。想想還挺他娘有成就感的。”
說著,張蛇自己還笑出了聲。
“你還有家人嗎?”胡彪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