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水眸中倒映出他的影子,銀環蛇赫陽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不太顯著的弧度,像是篤定他會中招而有意在隱藏那一絲意氣,卻不經意地洩露出來。
“這事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面對懷中銀環蛇oega那似曾相識的眼神,神皇像在剋制自己百感交集的情緒,抬眸瞥向別處,有意迴避與之對視。
“父皇總是會有意含糊其辭地來敷衍我。你所謂的無法相提並論僅僅是因為我小孩子的愛情史無法和你神皇陛下的親身感情相提並論罷了,如若我父後還在,他定會數落你物種歧視……”
小赫陽不愧是名副其實的影帝,知曉自己所言句句正中神皇的痛點,臨門也不忘一腳踹,聲情並茂地將演技表現到最佳,委屈至極地垂下了眉眼,低聲訴苦。
聽著聲音便能在腦補出他淚眼婆娑的委屈模樣,惹得神皇心頭一陣痠痛,沒有忍心將此事再次不屈不撓地追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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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府宅)
卻說噬人鯊apha魏槯於登機進宮請罪之前驟暈在了雪地裡,蜥蜴特助錢歲連馱拽著將其安頓在了就近的榻上。
待beta醫生趕到問診後得知是因為魏槯這幾日接連在短時間內釋放過量的高濃度安撫資訊素,從而導致腺體瀕臨幹涸出現驟暈的現象。
錢歲向私人醫生要得相應的藥品後,便讓醫生先行告退了。
介於折耳貓oega尚在養病,照看噬人鯊魏槯的重擔自然也就順理成章的落在了特助錢歲的頭上。
噬人鯊apha到底是當過軍官的,額角直冒冷汗,沉睡之中還不忘凝眉咬牙囈語什麼,像是時刻不忘緊繃著一根弦。
———虛幻夢境)———
寒風凜冽,暴雪悽悽,待折耳貓oega分娩那日,恰是寒冬臘月。
手術室外頭也就幹晾著魏槯與蘇鐵兩個相看兩都厭的家夥,於此幹耗時間。
“恭喜魏少校,寶寶是個折耳貓oega。”
“太好了!小蘇他現在可好?”
吃水不忘挖井人,喜上雲霄之際不忘過問自己摯愛的小蘇。
“他讓您進去。”
來報喜的小護士遲疑了一下,給了他這樣的回答。
噬人鯊魏槜臉上的笑容像是僵持了片刻,也沒來得及和蘇鐵多話便沖進了手術室。
滿屋濃鬱的血腥之味氤氳而來,不知是不是錯覺,噬人鯊apha甚至覺得此情形和折耳貓oega當年狼狽而歸的場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阿…槜…”
臺上嬌弱的oega面色煞白,聲音飄渺若無。
“小蘇!”
猶如重蹈二次傷痛的噬人鯊魏槜疼惜壞了,連忙卸下襖袍,披蓋在他的身上,攥握住他冰冷的小貓爪,“阿槜來給你捂一捂。”
“阿…槜…”蘇醒面色慘白著勉強一笑,“你們軍旅集團那邊…順利…了吧?”
“是的…”
明知這不是他想要聽到的回答,可對視上他那對清澈中略顯琥珀色的水眸,湧上心頭的便是那股子難以言表的痠痛,相比之下,魏槯更不願意欺騙他。
一語道出,蘇醒似笑非笑著,將冰冷的小貓爪從他熾熱的大手中掙脫出來,也不知是誠心的贊美還是惡意的嘲諷:“阿槜,你…真…的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