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跑步, 立香其實一直都沒有什麼太好的記憶。
從冬木市開始的趕場一樣的長跑, 到後來抱著尤瑞艾莉上演奪命狂奔。還有在美國的拼死遷徙及在烏魯克的生死時速。
總之都是性命攸關的,或者慢一步就可能會導致無法挽回的結果的情景。
與其說她在跑步, 倒不如說在拼命的掙紮……還是用盡了洪荒之力的那種。總的來說就是會讓人異常疲憊並且不想經歷第二次的。
有些事情雖然回憶的時候會感慨萬千甚是懷念, 但也僅限於回憶。實在是不想經歷第二次……
當然說了這麼一大串的結論就是。
盡管並不畏懼跑步,但是她真的不太想去跑這個馬拉松。
說到底為什麼高中生了還要有跑馬拉松這種活動啦, 天氣變冷不是更應該大家一起找暖和的地方吃吃喝喝囤積能量準備迎接冬天嘛。
思索再三之後,立香決定……走後門使用一下特權。
比如, 讓醫生給她開個近期不適合做運動的診斷證明什麼的。
想到這裡,立香果斷的從床上爬起來就去敲隔壁羅馬尼阿基曼的房門。
“醫生,你在麼?”
一片寂靜。
於是立香又敲了三下門。
只不過這一次之後她沒有繼續站在門口等,而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萬一醫生又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她還能叫他去床上睡。
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麼,好像每天又會弄很晚的樣子——總之又是些她看不懂的魔術相關的。
也許是真的沒有天賦, 又或者只是單純地心不在這裡。
立香一直以來都不太能明白魔術的原理什麼。
符號紋路或者注釋之類的, 拆開都能看懂,組合到一起就變成另一個世界的東西了。再加上她確實對這些也沒有那麼在意,也就沒有過問過。
畢竟醫生做什麼事情都是有他的理由的。
而且人與人之間,再怎麼親密也不代表什麼事情都要說個一清二楚。同性之間也好,異性之間也好,總該有隻屬於自己的空間。
“醫生……唉,怎麼又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立香看著把臉埋在雙臂間,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的青年嘆了口氣。
明明床就在身後,就不肯起身走幾步躺回去。
“醫生, 去床上睡啦。”
立香輕輕拍了拍羅馬尼阿基曼的肩膀。幾秒後見他還沒有反應,只得深吸一口氣,一手拉起他的胳膊繞過自己的後脖子,一手攬住他的身體,準備使勁兒將他架回床上去。
“……立香?”
就在立香憋著一口氣搬運某個成年男性的時候,被搬運的家夥突然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和溫度,他似醒非醒的叫了一聲。
“是我啊。”立香沒好氣的應了一聲,“不然還有誰把你抗回床上。”
明明只有幾步的距離,但在負重了一個成年男性大半體重之後就覺得格外漫長了。
“哇啊!”
就在立香回他的時候,只覺得重心一偏,接著腳下一頓,整個人猝不及防的就被青年壓到了床上。
“你沒事吧……誒,完全就是睡迷糊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