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覺到了頭痛,就算她是萬能的萊昂納多·達·芬奇,也不能這樣車輪戰嘛。
還有那邊……
接下來就只能靠立香了,希望她能及時穩住,不會真的出現大規模的詛咒慘劇吧。達·芬奇在心底祈禱道。
她生活在已經沒有神明的時代,因此對神明的權能並沒有什麼直觀的體會。但能讓這位吉爾伽美什王都重視的,恐怕不會是魔術師們使用的詛咒那麼簡單。
當然實際上,也確實沒有那麼簡單。
那畢竟相當於法則之力的一部分。從女神口中說出的那一瞬間就會開始生效。
於是當太陽再次升起,當哈圖薩斯的人們開始一天的勞作的時候,人們發現了怪事。
城中人們用來取水的泉眼,幾乎都只有細細的一縷,好像隨時可能斷絕的細流。
“是哪裡堵塞了麼?”
“是不是應該去問問水神殿的神官們?”
“你糊塗啦,現在哪裡還有水神殿。”
街上的人們議論紛紛,皇宮裡也是一團糟。
先是伊什塔爾女神不知為何突然降下了神罰,接著是皇太後娜姬雅不明原因而重傷昏迷,現在又是兩位女神的詛咒……
“哈圖薩斯的泉眼全部都接近斷流,再這樣下去,恐怕用不了兩天的時間就會全部幹涸。”
“城內外的植物全部都在枯萎,無論是作物還是花草。”
哪怕昨天還含苞欲放的鮮花今天都以花苞的姿態開始枯萎。
本就身體不好的皇帝陛下經受不住接連的打擊臥病在床。眼看著一口氣要是沒喘過來人就要過去了。
皇宮的工作幾乎陷入了癱瘓。凱魯、塞納沙兩位成年皇子都沒有回來的時候。最小的皇子珠達都被提到了前面來做決策。
如果是平時,娜姬雅恐怕笑都能笑醒了。她追求了一輩子的,不就是這個麼。
她的地位要壓過那個女人,她生的孩子也要比那個女人生的孩子地位更高。
但此時重傷又被詛咒的她只能躺在床上,被無處不在的痛苦所襲擊。
就像凱魯時一樣,平時守護著她的神力,此時卻成了她清醒著遭受痛苦的元兇。
渾身上下都在痛,一會兒冰冷一會兒灼熱。
時而如墜冰窟,時而如受炙烤。
神術反噬造成的內傷,還有被不知名力量反擊造成的傷口。使得她身上沒有一處是好的。殘存在她體內的水神的神力,同外來的力量以她的身體為戰場不停的彼此撕扯著。
剛剛有癒合的跡象。就會被再一次撕扯開。一次又一次的,受到傷害。
整個人就好像籠罩上了一層血色的薄紗。看得見的看不見的傷口中沁出的鮮血將她染紅。原本姣好的五官也因痛苦而扭曲到猙獰。七竅中也時不時有鮮血湧出。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如同惡鬼一般。
她的侍女在周圍來來回回,又是用藥又是求神,都無法産生任何幫助。
才過去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她就面色蒼白,奄奄一息了。
她就算再有心惦記自己的野心,也沒有力氣去思考了。
痛苦、痛苦、痛苦……倒不如直接死掉來的更痛快。但她現在就連咬舌的力氣都沒有了。
啊啊,這難道就是一直以來她為了私慾而使用神明之力的報應麼?
可神明……神明大人啊,為何你不早降下神諭,為何你早不回應我的祈禱拯救我呢。
若是當年你能拯救我,我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