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了蒼越一把,讓他坐到自己的身邊來:“不知道說什麼,你就先說說怎麼招惹潭映秋的。”
蒼越乖順地坐在他的身邊,仔細跟他解釋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當他聽見蒼越的猜測時,忍不住眉頭一跳:“他怎麼會跑出來,是那一方世界出了些什麼問題麼?”
從前顏蘊寧閑著沒事的時候,也曾經仔細問過系統有關於氣運之子的資訊。
所以他一下子便抓到了這個訊息之中真正的問題所在。
氣運之子如無意外,會一直待著自己的世界之中,維持世界的運作,並不會到處亂跑。
若是能夠從中脫身,那麼只有兩個可能性。
一個,是他所在的世界已經覺醒,不需要旁人的維護;二是這方世界已經毀去,沒有東西可以維護。這二者之間,顏蘊寧更偏向第二個可能。
蒼越並不意外他的反應,若是他可以不提這件事,他還真不願意說。免得顏蘊寧一下又察覺出了些什麼。
他不自覺地抿唇,思考應該怎麼才能繞過這個問題不說。
但顏蘊寧卻是伸出手,像是警告一般的點了點他的唇,於是蒼越也只能是實話實說:“沒問出來,不過看他的反應,應該是出了什麼大問題。”
這是廢話。顏蘊寧心想。
不過看在自己的道侶現在看起來似乎很脆弱的份上,他並沒有說出來。
而是著重問了蒼越一直在逃避的事情:“所以呢,你到底做了什麼,讓他大受刺激,要同時開啟三個陣法?”
蒼越低下頭,顯然也是還在犟。
顏蘊寧見狀,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勾著他的下巴,在他的唇邊落下一吻當做安撫。
“好了,現在你該跟我說說,你究竟做了什麼。”他再次問道。
見怎麼都逃不過去,蒼越也只能老老實實地交代:“我對他用了障,想迷惑他,問一問他來此的緣由。不過他很警惕,什麼都還沒能問出來,就破開了迷障……”
蒼越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而顏蘊寧聞言卻是笑了起來。
是被蠢笑的。
只見他掐著蒼越的下巴,咬牙切齒:“真是條蠢蛇。”
明知道對方是氣運之子,還敢如此輕敵,使出這麼個招數。不是蠢蛇,又是什麼?
蒼越不敢吱聲,他乖順地看著顏蘊寧,並不動作。
與其說是不動作,倒不如說他擔心那幾個陣法會對顏蘊寧造成了什麼未知的影響,故而不敢動。
正當他以為顏蘊寧要多罵他兩句,說他不聽話或是別什麼的時候,這人卻是松開了手,轉而跟系統商量對策。
甚至在鬆手時拍了拍他的頭,並沒有多苛責些什麼。
“現在被竊取了多少氣運?”顏蘊寧問系統。
系統看了一眼後臺的資料,不太樂觀道:“百分之五左右,但按這個速度下去,我就不太確定了。”
顏蘊寧皺著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關閉陣法的條件他其實已經推測出來了,但他實在是說不出口,讓這些自帶氣運的人去關閉大陣,就為了保住他。
僅僅只是為了保住他。
即使這同時也在保護這一方世界的生靈。
這明明是他自己的責任才對,如何能夠推卸到別人的身上,讓別人來拯救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