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玲瓏只是留在了魔宮之中,她並不管事,就連顏蘊寧現在究竟身處何方都未曾過問。如此看來,修仙界的混亂並沒有她的原因。
思及此處,蒼越終於是忍不住低頭開始關心自己手中來往的那些密文。
魔宮的密文事無巨細,只要是有可以之處,皆會記錄下來,呈到主子的面前。
蒼越觀察了數日,依舊是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他拎著手中的紙片,有些疑惑,莫不是自己疑心太重,所以才會生出了錯覺?
但他也並不覺得,自己只是模仿幾個字,就能瞞得過夏緋他們。
夏緋早在顏蘊寧當上魔主之前便已經跟在了他的身邊,對於他的一舉一動自然是十分熟悉,蒼越還真不覺的自己能瞞得過他。
思及此處,他不由有了一個新的想法,或許夏緋手上的活,根本就不會以紙鶴的方式傳遞訊息。
他想了想,既然夏緋那邊不會被自己幹擾,那不如直接幹一票大的。
“你不要這麼笑,很毛骨悚然。”眉生舉著毛筆,指指點點。
蒼越收起手中的字條,若無其事地給自己倒了杯酒。
他家寧寧不怎麼愛喝酒,連帶著他也許久沒過過這酒癮,也是眼下才有機會喝上兩杯罷了。
“哪裡毛骨悚然了,”他拿著酒杯,矢口否認,“對了,之前安排他們出去散播訊息,現在怎麼樣了?”
眉生甩了甩尾巴:“極意門的人戒心很重,只是幾句話,其實並不能讓他們相信潭映秋有問題。再說了,人家這麼多年來都是一個老好人的形象,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有問題呢?”
蒼越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實話,他其實心裡也沒底。
對方顯然知道的比他多,處事也比他更加老辣,他除了萬事小心為上之外,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誒對了,你家那位呢?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在他身邊幫忙,有蹊蹺。”
狐貍咬著筆杆,舉起手中的印章,將自己手中已經核算完的賬目蓋章收好。
實話,他也不想這麼八卦。
主要是蒼越最近老是在他這裡待著,這讓他感到非常出奇。要知道這條蛇平時可是恨不得賴在人家的衣襟裡,一輩子不出來。
蒼越眉頭都沒皺一下,笑道:“被我關起來了。”
聞言,眉生嘴裡的筆杆掉落,筆尖的墨水在紙上暈開一片。
所幸賬本已經被他收了起來,不然紙張被這一大片墨水汙染,他估計又要哭著重做賬目。
“我說真的,我只是一隻很普通的六尾狐,聽不得這麼刺激的事情。”眉生一邊擦桌子,一邊搖頭。
而蒼越卻是不覺得自己說了些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繼續自斟自飲:“我與他可是天地見證過的,如何不行?”
他這話算是無理取鬧了。
就算是過命的交情也不行!
那可是魔主,手下魔兵眾多,最重要的是人家對妖界有恩!
眉生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清醒一點,人家是魔主,魔主知道嗎?你以為是魔宮之主嗎?人那是魔界的共主,大大小小的魔尊全歸順於他,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蒼越挑眉:“我知道,但我現在是魔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