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顏蘊寧可不是些什麼好人,他像是不知道蒼越被自己蠱惑,繼續追問道:“還有呢,僅此而已嗎?”
當然不可能僅此而已,但先前那些事情,蒼越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僅是這一句話的時間,蒼越便再次被禁錮在顏蘊寧的懷中,動彈不得。不過跟先前在識海之中那次有些區別,這次是他自己送上門的。
他不敢說,但顏蘊寧卻是敢的。
“不說說你送這個耳環究竟是什麼心思嗎?”
說話間,撥出的氣息全數落在蒼越的耳畔,讓那一片肌膚像是灼傷一般泛紅。他的雙手緊緊地抓著顏蘊寧的衣襟,也不知是想要推開,還是想讓他離自己更近一些。
“那不說這個,我們說說你為什麼會跟自己的分神爭風吃醋?”
這事也算是蒼越根本不想要面對的事情之最,他在融合了分神,得到了完整的記憶之後也覺得十分匪夷所思。這世界上竟是有人連自己的醋都吃。
他閉上眼,根本不敢看顏蘊寧的神色。不過即使是不看,他也能知道顏蘊寧一定是在用揶揄的眼神看著自己。
但讓他更加難以接受的還在後頭:“也不愛聽這個啊……那不如我們說說,你為什麼要悄悄偷走我的枕頭?是不是很好聞?”
蒼越聞言,垂死掙紮了一下,倏然間又停下了動作。
原是他僅剩的一點理智想起自己已經化龍成功,若是真使上勁去掙紮,說不定會反過來將顏蘊寧弄傷。單是這麼一想,他就不敢再動,只別過頭去裝死。
此舉倒是方便顏蘊寧,這人見狀便知他這是羞的,但仍不打算放過他:“我想想,我還丟了幾件衣服,也在你這裡嗎?哎呀,不能就這麼汙衊我們蛇神——不對,龍神大人的清白,是不是開啟納戒讓我瞧上一瞧呢?”
蒼越的臉紅得滴血,他能聽出來顏蘊寧是故意的。
畢竟他的納戒顏蘊寧本來就能開啟,不過是這個人向來不感興趣,所以才一直沒有發現而已。
或許可以將之解釋為拿來給他當備用衣物的。蒼越想。
但很快,顏蘊寧的下一句話就打消了他這個絕妙的主意:“前些天我們家的侍女還跟我抱怨,家裡似乎遭賊了,可是這賊真奇怪,只是拿走了衣服,卻是不曾碰過那些價值連城的配飾。真是奇也怪也——”
溫熱的指尖順著蒼越的腹肌劃過他的胸膛一路向上,來到了他的臉頰處,憐愛地摩挲著他的唇。
蒼越僵直著,不敢亂動,這會真的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偏偏顏蘊寧仍是不願意停下:“你怎麼這麼僵硬,該不會是那套嫁衣也在你手裡吧?”
說完這句話,他才壞心眼的停下,細細觀察蒼越的表情。只見此人的緊閉著雙眼,似乎在逃避現實,他便知道自己這是猜對了。
他在蒼越的臉側落下一吻,繼而又道:“看來我說對了,你很喜歡看我穿這個嗎?可是那套衣服我早就已經穿不上了,女子的衣服太小,我連腰帶都系不上。”
蒼越不敢搭話,他生怕自己張嘴會漏出一句呻吟。
“哎呀,龍神大人的腰這麼軟,說不定會很合適。”顏蘊寧的手一直摩挲在蒼越的腰間,順著他的腰線描摹,“這麼白的膚色,說不準會穿得比我更好看呢。”
腰側一直是蒼越的敏感位置,他這麼一碰,蒼越便再也裝不了死。
見人顫抖起來,顏蘊寧更是十分體貼的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在安撫他的情緒。但說出來的話,只讓蒼越更加想把他的嘴縫起來:“不要激動,我還什麼都沒做呢。只是稍微想象一下穿了我穿過的衣服,你就這麼興奮了?”
蒼越倚在他的懷中喘息,雖是明白自己真是完全栽了,但還是不情不願地反駁道:“沒有,不可能,不在我手裡!”
顏蘊寧眨眨眼睛,根本沒聽他辯解,直接拉下了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