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聶明河也確實是吃這套,一聽顏蘊寧並不抗拒自己忽然出現,立刻點頭道:“都聽寧寧的。”
在場的人都鬆了口氣。
尤其是沈知為和厭玲瓏,他們兩個最清楚聶明河這張嘴有多笨。
若是顏蘊寧今日說話不給他留這點餘地,這塊木頭百分百能把自己繞進去,到時候可就真的是看戲了。
“好好,這件事情留給他們兩個私底下說,我們繼續說朱鷺的事情吧。”厭玲瓏趕緊道。
她可是憋了很久,從認出朱鷺的那一刻,她就想問了。
只可惜還有別的事情絆住了腳。
顏蘊寧也是點頭:“早些天我曾在大會見過他,想來他跟這次襲擊脫不開幹系。”
他的便面上雲淡風輕,像是根本沒有為他爹的突然出現而犯愁。只有蒼越知道他的心緒淩亂,光是從他不斷把玩自己尾巴這一點就能看出來。
原還想警告他不要總是玩自己的尾巴,但看在這小東西心情似乎不太好的情況下,蒼越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一提到正事,聶明河的表情便嚴肅起來。
不止是厭玲瓏覺得疑惑,其實他自己也十分疑惑這朱鷺究竟是怎麼死而複生的。
幾百年前,這只鳥可是死在了阿盈的劍下,絕對不可能複活才是。
“他的傷似乎還沒有養好,靈力運轉有問題。但以我對他的瞭解,你們若是見了他,還是盡快離開的好,以免這他做出些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沈知為自然也能看出來點問題,不過他的重點與聶明河不太一樣。
他更加關心,這只鳥究竟是怎麼活過來的,又是為什麼會跟著替生丹扯上關系。
可惜知道答案的人早就已經借機逃回了房間,沒有繼續摻和他們的談話。畢竟他已經得了顏蘊寧的承諾,至於仙門這邊,能不能達成合作他根本就不在乎。方才非要插嘴,也不過是想找個機會靠近顏蘊寧罷了。
而顏蘊寧對於聶明河跳躍的思維有些不滿。
這中間明明還有不少需要解釋的東西,他竟是用一句類似於注意安全的話帶過,太過狡猾了些。
他們不說話,可厭玲瓏卻不會慣著他:“就這,你沒看出些別的什麼?”
自然是有的,但寧寧太過像阿盈,此刻若是把話說出口,指不定這小子能闖出些什麼禍。
正埋頭冥思苦想,想要將已經知道的線索串聯起來的顏蘊寧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麼又有人盯著他看。他猛地抬起頭,正好跟來不及移開視線的聶明河撞上目光。
顏蘊寧沉默一瞬,竟是明白了這人眼裡的意思。
“是啊,你與他同為渡劫,若是連你都看不出些什麼,那我們又何來的機會逃走呢?”他皺著眉,裝作十分在意此事。
但話也沒說錯,既然聶明河都看不出來,怎麼能指望他們這些小修士能及時逃走。
這未免也太看得起他們了些。
其不說這只鳥的深淺,光是他這渡劫期的修為,便已經是難以跨過去的天塹,又何論別的什麼?
聶明河其實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不過是有些關心則亂罷了。
他想通之後也沒有猶豫,直白道:“朱鷺或許離下一次化聖不遠了,所以有些虛弱,一定要說的話……若是能拿到朱雀神骨,那我們勉強也可以與他談一談。”
至於談什麼,那或許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卓萱根本就沒怎麼在意聽他們說話,但聽見朱雀神骨這幾個字,她還是沒忍住抬起頭。
“可是……禦獸宗說,朱雀神骨在魔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