餿主意
蒼越直覺不妙,這事要說清楚,少不得得扯到他為什麼會在哪裡裝山神,也少不得解釋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們家寧寧又不是什麼傻子,決計是糊弄不過去的。
顏蘊寧明顯感覺到了縮在他懷裡的蛇有些僵硬,連酸氣都不冒了,直接開始裝死。
而他的分神似乎半點沒有感覺到本體的無助,還在描述當時看見的修士的容貌:“……當時天太黑的了,我也就記得他頭上別著一支祥雲紋樣的銀簪,留著胡茬,其餘的我也記不太清楚。”
卓萱坐在一旁,跟著思考了很久,搖頭道:“銀簪大多數人都有,也就是鬍子還有點辨識度。”
可惜這修仙界留鬍子的人說多,也不怎麼多。
但說少,也是一點都不少。還真就有人為了顯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樣,特意蓄上鬍子。
顏蘊寧一直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傅楚生還以為是因為自己沒有提供到些什麼有用的訊息,讓顏蘊寧有些困擾,也不不由有些懊悔。
只可惜他想破了腦袋,也確實是再想不出些什麼有用的東西。
對此顏蘊寧並不覺得出奇,畢竟是修士,幹這種破事的時候總會想起來給自己先上一個易容術。要憑借一點印象找個根本不知具體容貌的人,談何容易。
卓萱想了片刻,道:“這樣,晚些時候掌門也應該到了,到時候不如問一問他。他見過的修士多,說不定有印象。”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傅楚生也只能先答應。
而顏蘊寧依舊沒有說話。
他並不認為真的只是因為傅楚生撞破了這些人的秘密,所以才會不斷地派人前來取他的性命,這定是有別的原因。
只是這究竟是為什麼,他暫時還沒有定論。
原還以為那些人是知道傅楚生氣運之子的身份才會窮追不捨,經過這中間的曲折,顏蘊寧已經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但眼下他已經基本確定這人就是蒼越的分神,至於一個分神究竟是怎麼成為氣運之子的,而蒼越在這之中究竟又有什麼關系,這些他都得要搞清楚。
系統猶豫片刻,落在顏蘊寧的肩上悄悄開口:“傅楚生他是氣運之子沒有錯,也確實是蒼越的分神。只是究竟為什麼一直是分作兩個人算的,這就得問蒼越了。”
它知道寧寧其實不太相信它所說的氣運之子一說,可眼下的情況,除了這個理由,沒人能夠將解釋得了傅楚生為何會被不間斷的追殺。
顏蘊寧應了一聲,示意它稍安勿躁。
他並非是完全不信,只是不太理解而已。
三千世界,總會有些他暫時不理解的東西,不足為奇。
他沉吟道:“這樣,既然不確定,我們不如換個法子釣魚?”
晏輕輕自然是沒有意見的,不過卓萱和剛剛找到房間的聶明河可就不一定了。
卓萱朝聶明河點了點頭,權當自己已經見過禮:“說說看,你向來聰慧,說不定真有用不是?”
顏蘊寧笑著說了聲過獎,開始解釋自己想法:“是這樣的,既然我們摸不清楚對方的意圖,不如將計就計,就說傅楚生重傷不治,已命喪黃泉。而後看他們的行動來判斷,對方究竟是想讓他閉嘴,還是沖著他這個人來。”
這主意雖然偏激了些,但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當然,眼下在場的長老不止卓萱一個,她還得聽一聽聶明河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