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顧不上疼痛,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
眼下他的位置離陣修十分接近,加上他這副狼狽的模樣,若是能博得對方的一絲鬆懈,說不定真能貼近陣修的身邊。
傅楚生擦了擦嘴邊的血跡,抬頭才發現自己的位置離顏蘊寧更近了些。
顏蘊寧站在臺下,對著他說了句什麼,他雖是聽不見,不過這次離得近,他終於是靠讀唇語,看明白了顏蘊寧再說什麼。
陣修顯然對於這個狀況十分不滿,他以為傅楚生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是跪下來祈求,或者是哭著饒命。再不濟也應該是口出狂言,說自己不怕死,好讓他名正言順地送他歸西。
只可惜,他一個想看的戲碼都沒有看到。
他有些不滿:“怎麼了,還在哀求他們替你把結界開啟?見今日是你的死期,我倒也可以好心提點你兩句,他們是打不開的。”
傅楚生沒在意他在說些什麼,只低頭思索顏蘊寧的意思。
他的身上太過狼狽,看得臺下的人揪心,陣修也就暫時沒有動手。
折磨不了傅楚生,折磨別人也行,若是這情況下還能演個閤家歡,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他這番力氣。
晏輕輕有些著急,但她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祈禱傅楚生能看明白顏蘊寧的話。
就在眾人以為他這是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時,傅楚生的身形忽然晃動,緊接著便猛地往陣修的方向攻過去。這次打法與先前不同,不再是一味與劍陣硬拼,而是以十分詭異的身法繞過了攻擊,直接來到了陣修的身邊。
陣修心驚,以為他這是來跟自己同歸於盡,立刻開啟了自己的防禦法器。
誰傅楚生意不在此,長劍直指對方身上的一塊不起眼的玉牌,並將之擊碎。
眾人一愣,不解其意。
“該死的玩意!”唯有陣修痛罵出聲,趁眾人反應不及,當即便要控制劍陣取走傅楚生的性命。
顏蘊寧拎著自己的雙刃戟反手擊碎了結界,直迎向劍陣。
只聽碰的一聲,那杆雙刃戟輕松接住了劍陣的攻擊,並打斷了劍陣的運轉,十幾把靈劍就這麼霹靂乓啷掉在了地上。
陣修見大勢已去,也不在想著這一地的靈劍,轉身便要逃跑。
他快,顏蘊寧更快,眨眼之間數招過去,原本戴在身上的防禦法寶也被顏蘊寧震碎,只能是束手就擒。
“仙君,仙君你聽我說,我也是有苦衷的。”陣修從善如流,見顏蘊寧拳頭比自己硬,便跪下求饒。
顏蘊寧懶得聽,招呼人來將其押走。
眾人見事情終於解決,也是鬆了口氣,繼續忙該忙的去了。
會場今日受到的攻擊太多,他們還得去將之善後,並且給各大門派一個合理的解釋。
與所幸這次來的老東西足夠多,不然光他們這些人,還不一定能夠招架住如此大規模的襲擊。
晏輕輕翻身上臺,架住了搖搖欲墜的傅楚生:“老傅,老傅你還好嗎?”
傅楚生搖頭,不敢將自己的力氣卸在晏輕輕的身上,怕把人姑娘壓出什麼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