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顏蘊寧的控訴,蒼越不以為然:“我不覺得啊,你這張臉與先前也沒有什麼不同的吧?”
“……”
顏蘊寧簡直懶得跟他計較。
這條蛇自從說開了之後,直接裝都不裝了,天天就是賴在他身上一動不動地裝擺件。真不知道先前那個拼命找藉口,想盡辦法都要跑的是誰。
元嬰之後,便不再強制前往風生堂上課,所以這些天顏蘊寧雖然是返回了天闕山,但並沒有被侯清明催著去上課。
可架不住他實在是有些無聊了,又再次前往風生堂去湊熱鬧。
左右他還沒結課,侯清明也不能趕他出去不是?
侯清明確實是不至於將他趕出去,這可是現成的陪練,他是瘋了才會把他趕出去。
於是顏蘊寧這幾日只能是陪著練了兩日劍,餘光瞥見季鳴雪路過,藉口有事一起開溜。
時間就在笑鬧之間悄悄溜過,很快便來到了出發前往天驕大會的日子。
晏輕輕幾人也是今日才閑下來,有空過來找顏蘊寧閑聊。
“阿寧,你進境好快啊,還以為你會壓制一下,等參加完天驕大會再說呢。”文岫倚在船舷邊跟顏蘊寧笑道。
顏蘊寧進境的速度確實是太快了,同樣的時間,他們幾人也就只有晏輕輕和傅楚生二人結丹。文岫自己都還在心動期大圓滿晃蕩,更別說一直跟不上進度的沈丹意。
這姑娘來,是來參加丹師賽的,擂臺也可謂是與她完全沒有緣分了。
晏輕輕抱著劍,站在旁邊打量了顏蘊寧許久,方才道:“總覺得阿寧和從前不太一樣了。”
從前的阿寧看起來還有幾分同齡人的感覺,不管怎麼都能玩鬧到一起去。現在卻是有幾分疏離,她猶豫了好久,愣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跟顏蘊寧搭話才好。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顏蘊寧忽然就跟他們不熟了。
躲在前襟處的蛇對此深以為然,他之前也是這麼覺得的。這小兔崽子渾身氣勢瘮人得很,更別說他那詭異的招數,簡直跟從前判若兩人。
顏蘊寧不意外晏輕輕能看透自己,畢竟她先前得了神女的傳承,再加上這些時日的修煉,總該是有些長進才對。
他搖頭,笑起來跟從前那般隨和:“錯覺罷。對了這次的大賽,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萬事以保全自己為主,切忌沖動上頭。”
幾人都不是蠢人,一聽便知道顏蘊寧的意思。
出發之前,侯清明有再三強調過此事,若只是他說,或許只是這人嘮叨的毛病犯了。
但這是顏蘊寧,他可沒有這個閑心去強調這些有的沒的。
倒是傅楚生,這人不知道怎麼了。先前總是愛黏著顏蘊寧問東問西,現在卻像是撞邪似得,一直沒有說話。
文岫還以為他這幾天是被季鳴雪抓著練劍練傻了,輕輕拽了一下的袖子,問:“怎麼了?”
傅楚生這才終於回過神來,道:“沒什麼。”
他有心避著顏蘊寧,想要找藉口走開,卻不想顏蘊寧竟是主動開口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