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變
顏蘊寧一直以為自己出問題單純是因為那該死的成年期遲遲未至的原因，但此刻卻是被塵緣樹否認了他的想法。
他有些摸不著頭腦，若不是因為這個，還能是因為什麼呢？
而蒼越望著他的眼睛，若有所思。
與顏蘊寧一直身在迷霧中不一樣，他卻是對於顏蘊寧這段時間的變化十分了解。
尤其是這人呢眼底的那圈金色的咒文，雖然在這之後便消失不見，但蒼越還是十分肯定，顏蘊寧的異樣與那圈咒文有很大的關系。
可那咒文十分偏門，他看不懂也記不住，就算是他有心想要給塵緣樹瞧上一瞧，卻也沒有辦法拿的出任何參考。
那日他雖然是奪門而出，但待在蒼青處時，他曾查閱過大量的資料，從近期的記錄一直翻閱到上古之前，依舊是沒有找到辦法解釋那些咒文的來歷。
也或許，這東西真就跟上古有關系。他想。
蒼越沒有貿貿然說話，他這些天觀察過顏蘊寧，發現這人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的眼底的異樣。
而其他人似乎也沒有跟他提過這個，也不知道是看不見，還是真的不曾提過。
他猶豫的樣子被塵緣樹看在眼裡，她打量著這個從未見過的後生，想了許久，終於是想起來究竟是與誰有些相像。
這應該就是蒼青家的那個小輩，從前便知他命數與天道糾纏頗深，只是沒想到會跟阿寧攪在一起。
希望日後不會招致災禍才好。
“想不起來就算了。”塵緣樹忽然對面露苦惱之色的顏蘊寧說道。
既然想不起來，只能是時機未到。
顏蘊寧也並非是些什麼執著的人，聞言立刻就放棄了思考。
確實不是些什麼大事，之前失去修為他都能重新修回來，害怕這兩個靈核會爆炸不成？
再則，他又不是全忘了，只是有點混亂而已。就算有人問起，他對付兩句就好了，根本不用擔心自己會露餡。
他與塵緣樹閑聊片刻之後，便告辭離去。
秘境的事情還未解決，他還得回修仙界去，給那群閑著沒事幹淨會給魔界找麻煩的人送點小禮物。
顏蘊寧將事情安排妥當，便詢問蒼越的意見：“你要跟我去修仙界玩一會，還是回妖界去？”
他的想法很簡單，這事情本質上就是一場針對奉月魔宮的陰謀，不適合別的勢力牽扯進來。而蒼越又是大妖，很多時候自己便能代表妖界的態度，若是被那些個仙修看見了，說不得會以為妖魔兩界聯合了起來。
到時候這場鬧劇說不準就要升級了。
而蒼越的想法跟他並不一致，他只覺得顏蘊寧真是養不熟。
明明先前還撩他撩得起勁，現在才來撇清關系，不覺得已經太晚了麼？
蛇妖並不正面回答問題，轉而問道：“你記得從前在修仙的事情？”
顏蘊寧抱著手，低頭想了一陣，原想糊弄糊弄，卻發現蒼越似乎並不好糊弄。沒辦法之下，他只好是點了點頭，承認自己根本就記不清楚。
蒼越也跟著點點頭，他望著顏蘊寧心虛的表情，好笑道：“我猜也是不記得，不然你怎麼會忘了，我在他們眼中可是你的靈寵呢？你不帶我去，少不得得再被詢問一番，每個人都解釋一次，你確定自己的記得住自己都說了些什麼？”
很有道理，顏蘊寧無言以對。
他沉默半晌，只好妥協道：“好吧，嘖……”
想了一陣，他又總覺得哪裡似乎不太對，但既然已經送了口，似乎也沒有再為難自己的必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