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倒襯得季鳴雪才像是那個正常人。
眼下困局暫解,他便率先向厭玲瓏告辭,帶著這些修士回仙盟去。
雖說仙盟也不過是個空殼子罷了,但季鳴雪仍是需要遵循這裡面的規章制度,以免下一次會議的時候被人投出去。到時候他就再難找一個像仙盟這般方便,可以偶爾給自己人開後門的地方了。
厭玲瓏到處張望,奇道:“誰看見我們家飄飄了?”
顏蘊寧本想不作聲,但長輩問道,也不能不回答:“飄姐早就走了。”
他可是瞧得真切,卿飄飄走的那個叫做迅速,將仙樂門的弟子全都掃上飛舟之後嗖的一下就不見,好似生怕回頭會被自己娘親算賬似的。
“……”
厭玲瓏無語,她家四個閨女,就這個最難管。
“算了,本來想讓她自己跟你解釋的。”她擺擺手,指揮這弟子上飛舟,準備啟程回山去。
顏蘊寧有些好奇,但他沒有問,只是靜靜等著厭玲瓏將自己的活幹完。
天闕山的弟子剛見識過自己長老的威能,一個賽一個的乖,都不用催,就跟小雞仔排隊似得,一個個排好上船自己找地方坐好了。
這般乖巧倒也是給她省了不少事,畢竟他們這趟出來的人少,所以實際出來看孩子的也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說起這個,她又忍不住跟顏蘊寧吐槽兩句:“這一個兩個天天盯著天闕山那點東西,這次秘境也是,非說天闕山什麼都不缺,一定要我們把幾個名額吐出來。也是那姓梁的脾氣好,才會答應他們。”
顏蘊寧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他還以為這名額本就已經定好了的,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數量,哪知還有這種齷齪。
飛舟緩緩升起,向著天闕山飛去。
厭玲瓏也是閑著沒事幹,幹脆拉著顏蘊寧閑聊。
“唉,也不能說姓梁的脾氣軟吧,畢竟他也點了鳴雪來做這次公正,不然能不能這麼快脫身還兩說。”
顏蘊寧邊聽邊點頭,他伸手錘了錘自己痠痛的肩膀,也不知是不是先前砍人的時候用力過猛導致的。
“對了,季師兄帶走這些蠱蟲之後會怎麼處理?”他問。
也不怪他對仙盟十分陌生,其實就連大部分的仙修也對這個組織無所知曉。
因為他們一般不會對出面幹涉修仙界中的事情,只有少數情況會出現,例如一些需要聯合各大仙門出力的時候,又或者像方才那般,需要第三方的人做公正時,他們就會突然出現了。
天闕山也是老門派了,有些情況並不適宜他們自己出面,所以便暗中派季鳴雪混進仙盟,好幫自己人多說兩句好話。
厭玲瓏點評道:“平時都裝得跟什麼名門正派似得,還不是一天到晚狗咬狗,也好意思說魔修反複無常。”
顏蘊寧深以為然,畢竟他也是老背鍋人了。
“誒,池魚小秘境裡面都有什麼東西,極意門的人怎麼還上趕著來搶?”她問。
以她對極意門的瞭解,雖然這地方都是些偏執上腦的瘋子,但也並非是那種喜歡明搶的人。
他們雖修的是極情道,但也只是更順從自己的心意罷了,並非是不明白世上之事皆有因果一說。
這種倒打一耙,說別人強搶傳承之事,更是罕見至極。
顏蘊寧思考了一陣,竟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從何說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