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譜
季鳴雪等了一陣,不見有人說話,便轉過頭去詢問傅楚生:
“可有吃虧?”
傅楚生也只見過這位師兄兩面,但也知道得順著他的話講,因為他的性子,比顏蘊寧可要惡劣許多。
他遲疑著點點頭,隨後便只能看著季鳴雪借題發揮,再也插不上話。
“看見了吧,也不是我不講道理,可是你們欺負的可是我師弟啊,既然我看見了,我總要管上一管吧?不然回頭你們誰去跟我師尊解釋,為什麼師弟在外面受欺負,我去沒有幫忙?”
顏蘊寧也是頭一次見這麼有意思的場面,方才還揪著各種禮義廉恥罵人的長老們不吱聲了。
一個個望天望地,恨不得自己根本就不存在。
見狀,他忍不住也點頭:“對對,你們這是把我們大師兄架火堆上面烤,做人不能這般既要又要。”
季鳴雪聞言,扭過頭去看他,終於是發現這裡還有個知音。
可不就是知音,他們倆的嘴都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普天之下難找第三個。
眾人真是見不得他們這種知音相見,若不是礙於厭玲瓏在場,他們是真想問問什麼時候輪到顏蘊寧這種小輩說話了。大人說話,什麼時候輪到小孩子插嘴!
雖然在座的大部分修為甚至比不上季鳴雪高深,但仗勢欺人,他們還是很懂的。
偏偏季鳴雪還嫌不夠,他捂住胸口,裝作難受的模樣開始向厭玲瓏哭訴:“長老你也看見了,他們平時也是這麼欺負我的。”
厭玲瓏有些想笑,這話要是換做旁的什麼不知情的人或許會信。
但季鳴雪也就和她家飄飄的年紀差不多,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如何能不清楚到底是他欺負人,還是被人欺負呢?
“受苦了。”她深沉道。
在場的各位長老真的很想問她是不是瞎了,就算是魔修也不能這麼拉偏架啊!
顏蘊寧上前兩步,搭著季鳴雪的肩膀寬慰:“我們大夥都看見了,是他們不配合你工作,你問話他們故意不回答,他們都是壞人!”
這兩個天闕山數一數二的美人,原本站在一塊是那麼的養眼。
要是不開口那就更好了。
一旁跟著極意門起鬨,準備渾水摸魚的人有些受不了了,問厭玲瓏:“你們天闕山就是這麼教徒弟的嗎?”
不等厭玲瓏說話,浮瓏燈便先一步發作,神器的威壓是在場這些平均出竅期的長老難以忍受的。
用仙,那就他這種微末道行,照一照都要道心破碎了。
不過他沒被浮瓏燈照到,他見勢不妙,老早就腳底抹油跑遠了,自然是半點沒有被浮瓏燈的威壓折磨到。
早早就遠離人群的卿飄飄給他遞了把瓜子:“跑這麼快,看來下次還是得跟你學學。”
長老接過了她瓜子,邊嗑邊搖頭:“失敬失敬,不如您觀察入微。”
鬧劇還在繼續。
季鳴雪見厭玲瓏發威,便疑惑地低下頭:“你和厭長老很熟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大脾氣。”
要知道厭玲瓏在天闕山時基本都是自己獨佔一峰,沒什麼事情基本不露面,十分高冷。
顏蘊寧沉默,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