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較於獎勵來說,這點犧牲對他而言幾乎可以小到忽略不計。
可清醒的日子一多,虞宴和神殿身上那點古怪的感覺就越發的明顯。
即使對方幾乎無時無刻不在他身邊,但是神殿對於一只陌生雌蟲的到來實在是——
太安靜了。
他知道虞宴身上的確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可對方只要打定心思不說,愷撒便怎麼挖也挖不出來。
愷撒不想為難虞宴,所以他只能來為難其他蟲,索性從事情的開端開始。
更何況,哪怕不為了虞宴,他也總歸得來一趟皇宮。
蒙託在弗朗斯這件事上的表現太奇怪,簡直不像是他自己會做出的決定。
而那位雌父百分之一千不會對自己透露出什麼,所以愷撒只能來找自己這位雄父的“麻煩”。
盡管愷撒和親屬蟲的關系都爛到爆炸,但他還是知道,蒙託對夏拉爾的那股惡心黏糊勁的。
盡管雄蟲對政事毫無興趣,但是蒙託依舊喜歡把這些當作情趣,倒豆子一般地講給滿腦子只有珠寶、雌蟲的夏拉爾聽。
所以,這兩件事先來找夏拉爾準沒錯,而且看起來——
自己還挑到了一個極好的時候,不是嗎?
他抬頭看了眼還在爭執不休的達倫與林斯,又低頭看向了夏拉爾。
“什麼以利亞...我沒聽過..我不認識這個名字。”
夏拉爾的聲音似乎詭異地停頓了一秒,方才磕磕巴巴地說完了這句話。
愷撒只當是他最近又玩過了,腦子裡不記事。
雖然很不爽,但還是冷著臉重複了一遍。
不料他剛補充完細節,夏拉爾的聲音卻猛地拔高了。
“我說了我不認識他!”
這一聲吼讓愷撒和夏拉爾都愣住了,眼見著雌子的目光越發地耐人尋味了起來,夏拉爾的眸子垂了下來。
他一邊扯著自己掉下去的衣服,遮住了那些和雌蟲廝混的痕跡,一邊捂住了耳朵,不知道到底是為了遮住愷撒的聲音,還是遮蔽什麼其他的聲音。
“你急什麼?我說什麼了嗎..雄父,你不是不認識他吧?”
愷撒彎下了腰,將臉湊近了發著抖的雄蟲,像是要看穿縮在殼後的家夥到底在想什麼。
“看樣子你對他印象還挺深,那我剛才的介紹算白做了?”
夏拉爾不出聲了,愷撒也沒多說什麼,索性盤腿坐在了他的面前,彷彿閑聊般和他說了起來。
“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發現林斯那...”
這話剛冒了個話頭,就被夏拉爾毫不猶豫地打斷了。
“我不想聽!”
他聲音大,無論是蒙託還是其他的情人,一旦聽他用這樣的語調說話,聲音和態度都會軟下來。
可是這回愷撒卻沒有像其他蟲一樣,順著他的心意朝他道歉。
“我管你想不想聽,我想說不就行了,喂,你知道林斯第一次對著達...”
愷撒的姿態懶散,說出來的話卻像是鋼針一樣刺在夏拉爾的腦子裡。
以往那個他總是掛在嘴上的名字,在這一刻卻變成了惡咒一般的存在,讓他不顧一切地吼了出來。
“夠了!就是那個時候...一切都不對勁了!”
“什麼叫不對勁?那個時候又是什麼時候?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