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得十分理所當然,似乎這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
虞宴彎腰理了理愷撒歪掉的蝴蝶結,便頭也不回地走回了餐桌。
他沒招呼愷撒,只是自顧自地吃起了碗裡正冒著熱氣的肉湯。
愷撒在那站著,一時下不來臺。
他像是一個人和自己掙紮了許久,才慢吞吞地走過去爬上了自己的椅子。
“我剛才看了你的東西,我錯了。”
虞宴抬眸,望向雙手撐在桌子上眼巴巴瞅著自己的愷撒。
他靜靜地看了許久,才低下頭又舀了一勺湯喝。
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聲音,愷撒又耐心等了一會,依舊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他耐心向來沒有多少,便一撐桌子,徑直站在了凳子上。
“我都道歉了,你怎麼還不和我說話?”
“你一定要和我說話幹什麼?”
虞宴嘴裡喝著湯,不鹹不淡地回著對方。
他的情緒穩定極了,像是潭不會波動的池水,以至於愷撒望著那張古井無波的臉,一股氣梗在喉頭,上不來也下不去,最後索性學著對方的樣子不倫不類地說道。
“你不和我說話,你還想和誰說話?”
“不要反問我,是我在問你問題,愷撒。”
虞宴扔飛碟似地又將問題拋了回去,重重地砸回了愷撒的身上,直讓愷撒那雙眼睛瞪了又瞪,想發脾氣卻又不敢發,一時倒把自己最初問對方的那個問題早早忘了個幹淨。
“...”
“為什麼不說了,我現在不是在和你說話嗎?”
虞宴又面不改色地往自己嘴裡送了片蔬菜,敲鐘似地又提醒了對方一聲。
話音落下,虞宴意料之內地聽到對方深吸了一口氣的聲音。
下一秒便見那人重重地從桌上跳了下去,擺爛般地靠回了椅子上。
“我想和你說話,我最喜歡和你說話...行了吧,求求你和我說話吧,尊敬的閣下。”
他拉著長調在那亂喊一通,頭頂上那根頭發就隨著他的聲音一起晃來晃去。
虞宴撐著臉,懶洋洋地盯著那根頭發瞧,瞧著瞧著那縷金發卻是突然竄了下去。
還沒待他移開視線,雙腿處卻是傳來了麻癢的感覺,就在他垂下眸的瞬間,便撞見了雌蟲臉上那抹不懷好意的笑。
“你剛是不是忽略了我的一個問題?”
愷撒仰著頭瞧他。
這次反應倒是挺快,變聰明瞭,虞晏再心中下著判斷。
他的眉頭剛剛挑起,身下卻是一陣不穩。
手還沒來得及撫上椅子邊緣,椅子腿便被愷撒一把掀了起來。
眼見著椅子就要倒下去,愷撒臉上那抹小人得志的嘴臉還沒保持幾秒————
手臂卻是被虞宴一扯,兩個人就這麼“同歸於盡”地一起朝地上跌了過去。
椅子並不高,摔下去也不會傷到哪,頂多就是看起來狼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