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愷撒身子前傾,笑眯眯地看著面色發白的雌蟲。
在看到他僵硬地點頭之後,他這才伸了個攔腰,站起來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脖頸。
“行了,你睡吧,也挺晚了。”
“..是,殿下。”
“宿主..你能告訴我,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嗎?”
系統看著滿屋子眼神莫名的雄蟲陷入了沉默,他低頭看了眼若無其事拉上簾子換衣服的虞宴,更沉默了。
這件衣服是安謝爾不久前派神官送過來的常服,無論是顏色還是精緻程度來說,都和亞雌平日裡的衣服不是一個檔次。
衣服整體帶著些紗感,很多雄蟲喜歡這種面板與外界直接接觸的透氣感。
左右神殿的氣溫永遠停留在適宜的溫度,並不需要擔心會不會因此而身體不適。
但是這次的聖贊節,為了難得一見的放風機會,不少雄蟲只能舍棄自己心宜的衣料,穿上保暖的秋服,以免在飛艦落地的那一瞬間被外部反差過大的氣溫拖成感冒。
虞宴晃了晃這個只要裸.身穿著,裡面就一覽無遺的紗質長袍,面無表情地將它套在了黑色襯衫的外面。
“我們在神殿,很難看出來嗎?”
系統:...
“廢話!我當然知道我們在神殿!我是問你,我維修的時候你幹了什麼,怎麼我才睜眼不到半天,你就把自己弄到神殿裡來了?你怎麼能不和我事先商..”
“有什麼不好,你不是從見面那天起就嚷嚷著要讓我來神殿嗎?怎麼現在倒不高興了,系統,你可真難伺候。”
虞宴將領口處的綬帶輕輕搭在了肩上,望著對面鏡子裡身形修長的身影,皮笑肉不笑地調侃了一句。
系統差點沒被這句話氣得漏電,他勉強耐下性子,苦口婆心地打起了商量。
“能來神殿是好事,但..愷撒那邊怎麼辦?”
“不怎麼辦。”
虞宴像是一個冷漠無情的殺手,在繫好手腕處的袖口,隨手將擋在自己面前的藍色光點揮到了一邊。
系統在空中後退著翻了幾個跟頭,一聽這話也顧不上和虞宴再吵架,連忙又緊巴巴地湊了過去,聲聲泣血地控訴道。
“你不能這樣!虞宴!你答應我了的,你說你會完成最後一個任務再去神殿的!你說過..”
“嗯,我是說過,但我好像也沒說我會遵守承諾吧?”
系統傻眼了,似乎從來沒想到遊戲還能這麼玩,整個統一時半會竟是沒憋出一句話。
“況且,我很早就和你說過了,愷撒那裡我不打算繼續下去了,既然我決定回神殿,最後一件任務做與不做,對你來說區別並不大,左右我們現在的積分都清零了不是嗎。”
“可是..”
系統不甘地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有些猶豫,遲遲沒有出聲。
“可是什麼?還是說..愷撒和神殿之間不是單選,是先後?”
生長月後越發細膩的面板隱在輕薄的白紗下顯得更為出挑,虞宴解下腕上繞著的那截藍色綢帶,慢條斯理地將身後披散的黑發系成了一個高馬尾。
“愷撒的性格不會接受神殿分配的雄蟲,估計也不會主動幹出提交婚姻申請的蠢事。他不喜歡被拘著的感覺,所以需要讓他先陷進去。”
“先搞定那個頭疼的家夥,確立匹配關系後,再慫恿我去神殿做些什麼?”
他“啪嗒”一聲扣上了後頸處的扣子。
向來喜歡和虞宴吵來吵去的系統難得沒有反駁,或者說它想反駁,但是一時半會沒有找出一個完美的方法,只能立在原地,聽著虞宴彷彿閑談般地在他旁邊說笑。
“與其說想要我活下來,我怎麼覺得你們這波‘人’對愷撒的興趣更大一點啊..”
似是有什麼違禁詞被觸及,自始至終保持沉默的系統在聽完這句話之後,詭異的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