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殿下,我很高興。”
獨屬於自己的笑,就像小時候,他頭一次從烏爾都手裡搶下來的蜜酒。
瓶身上沾著血,但那味道簡直棒極了。
思即此,愷撒的呼吸重了些,他慢慢朝虞宴貼了過去,惡劣地輕咬了下那截瑩白的側頸。
“啵——”
虞宴這一覺睡得很沉,等他被鬧鐘叫醒,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窗簾依舊被拉著,陽光從縫裡鑽進來,照在被子上,曬得那裡微微泛著熱氣。
他撐著床坐起來,卻發現自己身上出了一層汗,外面那件早已破敗不堪的衣服貼在身上,現在別提有多麼難受。
有這麼熱嗎...
他敲了敲自己還有些昏沉沉的大腦,掀開被子去了浴室。
神殿的檢測技術已經很發達了,做完當場就出了結果。
“未匹配”這三個鮮紅的大字讓在場的幾個人心情各異。
梅菲斯當場就想發難,但話還沒出口,臨近的儀器就被愷撒用精神力轟碎了,驚得他張開的嘴又牢牢閉上,求助似地望向了安謝爾。
氣氛並不怎麼好,但正如虞宴所想,盡管神殿對此頗有微詞。
但是因為最近的麻煩和即將到來的聖贊節,他們實在不想在這個緊要關頭和愷撒幹耗。
蝶變室的問題因為愷撒拒不配合的態度被短暫擱置,神殿準備在聖贊節之後再次針對兩人展開一次為期半月的審判。
而作為拖延時間的交換,虞宴的人身自由得到了限制,主犯的愷撒則要在這半月的時間內歸還神殿一架完整的孵化器。
虞宴一想到那天雞飛狗跳的畫面,太陽xue就一抽一抽地疼。
但是現在的情況屬實沒有多少時間留給他修養生息,他還有很多的事要去處理。
系統,神殿,還有...
愷撒。
相較於前兩者而言,愷撒無疑是更讓虞宴頭疼的那個選項。
而在他推門的瞬間,令人頭疼的愷撒就正好抱胸站在他門口,不知道矗了多久。
“真能睡...”
他沒來由地調侃了一聲,隨後又將視線移到了虞晏那身土裡土氣的衣服上。
“喂!你這穿的什麼鬼東西!”
虞宴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白色襯衫,很普通的一件衣服,但他實在是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他微微挑了挑眉,剛洗完的頭發還沒有完全幹,半濕的頭發洇濕了領口,靜靜垂在胸口。
碎發被順手捋了過去,那張平日裡看起來總是溫和的臉,在此時看上去竟是透著些距離感與攻擊性。
“怎麼了嗎?”
愷撒很少見對方這副樣子,喉頭滾了滾,最後也只吐出來三個字。
“醜死了。”
虞宴太陽xue跳了跳,沒理他。
他習慣性地忽略了對方嘴裡不怎麼好聽的話,只是無奈地笑了笑,朝著雌蟲身後望了過去。
那裡空空如也,沒有一點其他蟲的影子。
“殿下,我記得神殿說今天會有兩名聖軍騎士,您有見到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