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亞雌又被向前顛了一下,他唇角勾起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接起了通訊。
是弗朗斯。
“愷撒,你現在在哪?”弗朗斯蒼老的聲音裡透著幾分微不可察的疲憊。
愷撒瞅了一眼顯示屏,漫不經心地回著話。
“在穆拉法爾喂蚊子。”
弗朗斯像是習慣了對方這一貫不著調的語氣,也沒多計較,直入主題地說明瞭來意。
“你傳回來的照片我看了,你們這次的事應該是燭明會那邊的手筆。”
“燭明會?”
愷撒的眉梢微挑,絲毫沒有避嫌的想法,當著虞宴的面就和弗朗斯談起了機密。
“那個地下城的教團組織?”
“是邪教。”弗朗斯糾正道。
“得了吧,弗朗斯,神殿自己來路也沒怎麼正,還有臉去說別的蟲邪,別糾結這些不重要的事,他們的手怎麼伸到軍隊裡來了?我記得那個教團不是和安謝爾那個傻逼過不去嗎?”
虞宴聽著弗朗斯對著愷撒又是一陣嘆氣,兩個蟲就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了燭明會的事,虞宴則在腦子裡問起了系統。
“他們說的那個圖騰是什麼?燭明會又是什麼?”
這是虞宴從未接觸過的一個名詞,他倒真是有點好奇是什麼組織能把愷撒陰了一把。
“燭明會啊,嗯..我想想,簡單來說就是和神教對著幹的一個異教組織吧,對了,你上次被抓去審判的由頭不就是這個嗎,神殿那群神官對這個名字其實還挺忌諱的。”
“蟲族裡也有邪教的嗎?我以為這群家夥腦子裡只有他們那個什麼納維爾神。”
畢竟無論是誰,在看到亞雌喝舒緩劑前都要嘀嘀咕咕地說上一句“納維爾神在上”的時候,都不會怎麼懷疑他們對那個所謂的神的虔誠。
無論是戰爭還是日常生活,坎蒂斯神殿像是長在蒙戈爾內部的一棵參天巨樹,包裹了蟲族生活的方方面面。
而那個所謂的神明就和舒緩劑一樣,幾乎成為了蟲族們賴以生存的氧氣。
這種狂熱程度倒是讓虞宴想起了中世紀時的歐洲,兩者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部分蟲族還是像你想的那樣了,不過這個組織倒是也挺有意思的,蒙戈爾在神殿控制下平平安安過了數百年,地下城和巴別塔相安無事,誰都想不到十多年前地下城的雌蟲會暴動啊。”
“暴動?”
虞宴沉默了片刻,突然想起了沉默日時地下城堪稱詭異的氣氛,以及街上彌漫的奇怪味道,他不由開口問道。
“柏溫去地下城..也是因為暴動?”
系統似是愣了愣,有些驚訝地開口。
“你怎麼知道?”
“繼續說你的,這不重要。”虞宴沒接話,反而繼續問了下去。
系統雖是有些詫異,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將話說了下去。
“是啊,柏溫·曼朗那次也是因為暴動,近十年來,燭明會組織的暴動越發頻繁。他們宣稱要將納維爾釘死在柱子上,號召著蟲族要脫離邪神的控制,重新找回種族延續的鑰匙,奪回繁衍的權利。”
虞宴聽到這句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不由重複了一遍。
“奪回什麼?繁衍的權利?”
不是,這個組織繞這麼一大圈就是為了生孩子?
蟲族是有什麼繁殖癌在身上吧?
“對啊,就是為了生孩子,這對這個種族來說就是最重要的事,要不你以為這群人高馬大的雌蟲為什麼會把雄蟲當寶,總不能是天生受虐狂吧?”系統古怪地笑了一聲。
“虞宴,你猜猜為什麼蟲族這種天生好鬥的家夥為什麼會龜縮在一個星球上,長達數百年沒有過星外征伐行動。”
“星外征伐?他們現在連本土的獸災都不能解決,還要去星外征伐?”
虞宴有些遲疑地開口,目光不由飄向了顯示屏那處濃鬱的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