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宴!你是傻子嗎!”
系統看著第三次被愷撒甩飛出去的宿主在意識海裡氣得光點直顫,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到,徑直大呼小叫地喊出了聲。
所以,虞宴說要自己搞定的意思就是像個沙包一樣被這個家夥甩來甩去?
那還不如讓它幫他作弊呢!
愷撒鬆了鬆脖子上的抑制器,看著再次扶牆站起來的青年,嘴角不由抽了抽。
他不用武器和自己對剛的勇氣是因為抗揍嗎?愷撒開始懷疑,這只亞雌可能真的腦子不太好使..
他無聊地搓了搓手指,覺得在這麼打下去真的沒什麼意思,搞得好像是他在以強淩弱似的。
愷撒望著直起身的亞雌,“嘖”了一聲,腳下蓄力再次朝著對面的蟲爆沖了過去。
趕緊結束算了。
打暈了直接扔醫療艙,這次順便再讓醫療蟲幫他看看腦子...
反正也是自己掏錢,媽的,這亞雌不會是奔著糟蹋他錢來的吧?
另一邊的虞宴扶著牆站了起來,他身上的衣服因為打鬥的緣故尾端裂開了一條縫,身上也沾上了不少灰,看著狼狽極了。
但是他卻是不慌不忙地擦了把臉上蹭到的灰,平靜地望向了對面襲來的那道黑影。
亞雌的脖子近在咫尺,愷撒甚至能夠聽到對方脖頸下脈搏跳動的聲音。
但原本反應遲鈍的亞雌這次卻是一反常態地向左躲開了他的手...
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愷撒從一開始便沒有把面前的虞宴放在眼裡,而虞宴的每次表現也都毫不意外的符合了愷撒的預判。
他心裡的那道防線被越降越低,開始還有的一絲戒備心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勝利之下徹底被抹去。
輕敵這種低階錯誤幾乎不會出現在軍雌的身上,更是從來沒有出現在愷撒的身上。
但是與一隻手無寸鐵的亞雌作戰,無論是多麼脆皮的雌蟲也不會相信,亞雌能跨過懸殊的體能差距翻出什麼水花。
在虞宴拋開長刀的那刻,愷撒心裡的防線就已經潛移默化地被降低了,之後的那句話也被他順理成章地理解成了對方油腔滑調的狡辯。
虞宴並不需要打敗對方,他只是需要等一個機會,等愷撒徹底放鬆下來的機會。
愷撒的動作微微一滯,但這一停頓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太久,戰鬥的本能讓他立刻轉身改變攻擊的方向。
但原本與他拉開距離的亞雌卻突然欺身湊到了他的面前...
愷撒:!
雌蟲的反應速度很快,即使是一秒的誤差也可以被輕易地追平,在虞宴迎上前攥住他肩膀的瞬間,愷撒的手便已經扣在了他的脖子上,將那處掐出了一道不輕的淤痕。
兩者的臉貼的極近,愷撒甚至還能看到對方由於打鬥而微微出汗的側頸。
明明手裡還掐著對方的脖子,但他的視線還是不自覺地飄向了虞宴的衣領處。
距離讓一切都暴露無遺,他幾乎不用怎麼細看,便一眼望進了對方微微敞開的領口...
見到那層若隱若現的肌膚,雌蟲的耳尖染上了一層並不明顯的紅色,而與此同時他也聽到了虞晏略帶沙啞的聲音。
“殿下...”
“我抓到你了...”
“咔噠————”
雌蟲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自己被卸下來的左臂,望著亞雌的眼神在疑惑之外甚至帶著一絲詭異的...興奮...
喘息聲近在咫尺,像是一聲貼在耳朵的輕語。
話音落下,通訊器幾乎與頸間的抑制器同時尖銳地響了起來。
緊急通訊破開了訓練室內的訊號遮蔽裝置,直接彈出了米歇爾模糊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