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爾德:送..送什麼..裡德要給誰..送什麼?
回到住處的虞宴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反倒是把自己那幾幅畫拿了出來,好心情地開始曬起了畫。
系統看著他哼著小調,心情不錯的樣子,和剛才完全判若兩人,不由有些猶疑地開口。
“你..沒有生我的氣?”
“你還在乎這個?”虞宴拿起一幅畫在陽光下抖了抖,隨口反問道。
系統被噎了回去,不由有些懷疑面前的這個家夥是不是沒有正常的語言系統。
他就不能正兒八經地回答他一次嗎?一定要這麼說話嗎?
雖然有點懷疑人生,但是看在自己理虧在先的緣故,系統還是幹巴巴地轉移了話題。
“你不是該忙達倫的事嗎?怎麼還在這曬起畫了。”
虞宴沒立刻回答他,反倒是把前幾日戴的那條項鏈拿了出來,上面是他畫的一隻白色的小狗。
那是虞宴幼年時在垃圾桶旁撿的小狗,撿到它的時候,對方正臥在一隻破破爛爛的玩偶上面打著哆嗦。
垃圾箱裡流下的酸水將那層白毛染的看不清顏色,虞晏把自己的晚餐給了它,最後抱著白狗和那隻玩偶一起回了屋子。
虞宴不怎麼會起名字,索性就這麼“小狗”“小狗”地叫他。每每這麼叫,白狗就會興奮地搖搖尾巴,鑽到他的懷裡一頓鬧騰。
但這只白毛小土狗只陪了虞宴一個月,便被馬路上橫飛的大車撞死了。
虞宴沒有哭,只是安靜地將它和那隻被補好的玩偶一起埋在了柳樹下,閑來無事就去樹下坐著畫畫,畫好後又燒掉。
就這麼過了一年又一年,他的每一副畫中都總會在某處出現那隻小白狗的身影。這種近似偏執的癖好被孫承興明裡暗裡說了很多次,但虞晏還是沒有改。
說多了,他就會畫滿數十張白狗貼在牆上,坐在中間靜靜等著下次孫承興來拿畫,每次都將將近六十的老頭氣個倒仰。
漸漸的孫承興也就沒再管過他喜歡畫狗的毛病,對外獲獎時也只是笑著說自己家養了條很喜歡的小狗。
其實老頭最討厭狗,每次見到“小狗”時都要皺起他那兩條毛毛蟲一樣的眉頭,高貴地抬腳躲開沾有小狗毛發的地毯...
虞宴轉了轉那條項鏈,看著中間的那隻活靈活現的小狗在陽光下閃著光,他看了許久許久,這才直起身子對系統說道。
“你有實體嗎?還是隻能在我腦子裡待著?”
“沒有...你問這個幹嘛?”系統被他這毫不相幹的答案砸了一個激靈,螢幕上打滿了問號。
“沒什麼,你要是有實體就好了...”虞宴拉著語調,慢悠悠地說道。
正在系統被對方這突如其來的溫情砸了個措手不及的時候,就聽煞風景的宿主下一秒說道。
“你要有實體,就可以讓你看看這幅畫了,我還挺好奇你會不會像那隻雌蟲一樣變成狗。”
系統:?
“什麼東西?”系統有些懷疑虞宴是不是在知道自己沒辦法治他的病之後瘋了,想了半天才隱隱約約想起了那天的...
拉弗爾·曼朗?
“你也不知道啊...”
它也不知道?它要知道什麼啊?為什麼虞宴最近總是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好像他該知道什麼似的..
系統覺得有些不對勁,剛想開口問,虞宴這回倒是率先戳破了啞謎。
“沒什麼,就是突然發現自己不僅變了種族,還順道變成神筆馬良了。”
系統:...
“..你要不冷靜一點,我覺得病這個事我們可以慢慢來,反正你不想去神殿不是還有愷撒嗎,我看你倆..也處的挺好的來著..”
虞宴挑了挑眉,有些古怪地笑了一聲。
“我說我的畫,你在想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