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預知未來,這也太作弊了吧,速瓦蘭有這樣的種族嗎?我資料裡沒有顯示啊。”
系統的聲音有些誇張,但虞晏這回也沒怪它在自己腦子裡大喊小叫,畢竟就連他自己都有些被這句話震住。
“我看到了,你和那個金頭發,在昆提拉。”
“你還看到什麼別的了嗎?”
這回薩金特卻是突然抬頭看向了虞晏,打量了他半晌,說出口的話卻是讓虞晏有些搓手不及。
“金頭發,會死。”
薩金特說出口的話冰冷,直接,像是在闡述一個不可更改的事實。
虞晏沉默了許久,他顧不上在意識海裡打滿了“?”的系統,繼續問道。
“未來可以改變嗎?”
薩金特望著他,那雙血色的眸子裡湧動著虞晏說不清的色彩,等銀發雌蟲再次開口時卻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句錯話。
“我不知道。”
虞晏的望著這張剛搬來不久的紅木桌子,朝薩金特笑了笑。
“我知道了,謝謝。”
“你走的時候別爬樹了,這裡的警衛很少,你避開花園處的軍雌,從小道回去就行。”虞晏站起身,將視線移向了窗外,在沒見到多餘的軍雌後轉頭朝薩金特說道。
這道委婉的逐客令卻沒讓薩金特挪動身子,而是定定地坐在原地,盯著虞晏,幹澀的唇瓣微微抿起,像是要說什麼。
就在虞晏第三次朝他看來時,銀發雌蟲這才猶豫地開了口。
“那個畫,可以,給我一副嗎?”
“畫?你說你帶回來的那些。”虞晏愣了會才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麼,於是邁步朝著放畫的箱子走了過去。
“如果不方便,也沒...”
“你要哪一副?”
薩金特剩下的半句話咽回了喉嚨裡,他看著蹲在地上的蟲,不由有些發怔。
他發現這些畫對他破損的精神海有用的契機很偶然,原本也只是抱著試試的想法。畢竟這只亞雌特意囑咐他把畫藏起來,他以為這些畫是對亞雌很重要的東西。
但他沒想到對方這麼輕易便答應了他...
薩金特還未認真地打量過這只亞雌,第一次見面時,他狼狽地爬在地上奄奄一息,血汙遮擋了他的視線,世界的一切都是模糊又骯髒的。
而接下來的幾次,他滿心都想著如何恢複記憶的事,除了試探性地討好對方,他也從未看過這只把自己從器市撈上來的亞雌。
直到今天,他才發現他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
那像極了他記憶深處的一道模糊的景色,那是一片萬籟俱靜的湖泊。他坐在高聳的石柱上,眺目望去,便看到了那片讓沖心醉的藍色。
而當薩金特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抽出了一張畫作。那是一副肖像畫,畫面中的主角穿著一襲藍色的長裙,看不清面部。
“選好了就走吧,你的時間有限。”
薩金特的視線從畫面上移了開來,他鬼使神差地向站在門口的亞雌問道。
“這幅畫...有名字嗎?”
正伸手打算開門的身影僵了僵,隨著吱呀一聲悶響,薩金特聽到了對方的一聲輕笑。
“有...不過你們可能沒有這個概念。”
“《母親》。”
那日的薩金特並不知道這個詞是什麼含義,在往後的日子裡他依舊不知道這個名字的含義。
只不過對於未來的他而言,那個名字並不重要,重要的東西早已在虞晏給他的這刻發生了改變。
“你說什麼?”愷撒將手裡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陶瓷與硬木桌面相接,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我說,讓以利亞和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