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情況緊急原本以為這次終於能扳回一局的系統被這一槍打蒙了,連忙尖聲開口抗議著。
“你怎麼言而無信!做人不能言而無信!”
“我現在連人都不是了你和我扯這個?”
系統:...該死,他好有道理。
“曼朗和蒙戈爾是近親,在舊貴族裡面名聲也臭的要命。他們家的蟲多少腦子不太正常,拉弗爾·曼朗尤其是,你自己看著辦。”
系統說完這句話,就沒了聲音,虞晏剛對上拉弗爾望來的視線,系統卻又詐屍一般地補了一句。
“記得接任務!”
“所以..讓我再變一次吧!那簡直太有趣了,是因為變成了狗的緣故嗎?你是用了什麼儀器嗎?可是研究室沒道理把東西給你們這種家夥啊..啊,別誤會,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在闡述事實。”
拉弗爾像個連珠炮一樣的自顧自說著話,他說著說卻突然閉了嘴...
對方的話虞晏沒怎麼認真聽,左耳朵剛進右耳朵就出去了,心裡只是想著一會要做的事,卻沒想到嘰嘰喳喳的雌蟲突兀地噤了聲。
粉發的亞雌露出了一個很乖巧的笑,他似是想到了一種可能,一臉正經地打量起面前的這只亞雌來。
拉弗爾見過不少蟲,無論是雌蟲還是亞雌,而因為家世的緣故,就連閣下們也偶爾見到過幾位,但是能給他留下如此深刻印象的家夥卻是很少。
不僅是因為對方作為一個亞雌竟然沒被失控期的自己弄死,更奇怪的是他一向要在密閉地下室度過的失控期居然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化解了。
盡管這度過的方式有些滑稽...而且這只亞雌...
“喂,茱莉亞,有蟲說過你很好看嗎?”
拉弗爾這句冷不丁句話讓原本就安靜的氣氛顯得有些怪,他卻絲毫沒在意周圍蟲的反應,臉上掛著笑,徑直就要去碰虞晏的臉。
“您謬贊了,先生。”
拉弗爾虛虛握了把空空如也的手,不滿地“嘖”了一聲。
“幹嘛躲開,你這樣讓我很傷心誒。”拉弗爾失落地嘆了口氣,眼睛裡卻是沒有表現出一絲不開心的情緒。
虞晏感受著周圍不正常的空氣波動,心下明白這是對方動用精神力的前兆,面上卻是絲毫未變。
“抱歉,剛才那位先生..我以為您...”
拉弗爾望著那張露出驚慌之色的臉,心裡剛剛提起的興趣頓時掃了大半。
他望著亞雌的臉蛋,深深覺得那張出色的臉好似也在這幅怯懦的表情下變得有些黯淡無光。
不知為何望著對方驚慌失措的樣子,拉弗爾總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他剛想再說什麼,身後的亞罕卻是低聲提醒道。
“先生,家主留給您的時間並不多。”
拉弗爾的眉頭蹙了蹙,不滿地“嘖”了一聲。思想鬥爭了半會,他還是直起了身,居高臨下的神態讓剛才那副單純天真的做派一掃而空。
“快讓我看看吧,你既然這麼聽亞罕的話,應該也聽到了我的時間不多吧。”
虞晏對面前雌蟲的糾纏不放感到有些頭疼,雖然對於那日的事多少有些猜想,但別說拉弗爾了,他自己也想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無論如何,虞晏說自己不知道也算不上嚴格意義上的說謊。
“那天的事...我很抱歉,可是我也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先生,我...”
拉弗爾聽著這道磕磕巴巴的聲音就煩,他的耐心越來越差,揮手止住了他的話。
“你掛在脖子上那副項鏈畫呢?我記得你那天脖子上有這麼個東西。”
那幅畫在出事後就被虞晏扔掉了,於是他實話實話得告訴了對方,不料拉弗爾卻是不依不饒了起來,像是一定要見到那串帶畫的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