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柏溫閣下。”工作蟲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心跳,將這個令他完全不敢相信的訊息盡量平靜地說了出來
“蘭伯特·倫德斯的書房內檢測出了另一位閣下的腺素反應,是神殿從未收錄過的腺素..庭長諭令..”
“優先搜查地下城出現的新生閣下,不顧代價,不論生死。”
虞宴坐在潮濕的牢房角落裡,將手裡的另一塊土灰色的幹餅朝著身旁的銀發蟲族遞了過去。
“吃點嗎?”
自他們被拉到這個光線極差的牢房裡已經快過去半個月了,一開始亞雌們還覺得只是走走流程,畢竟只要是正常的蟲族,都不會一拍腦袋幹出刺殺閣下的事,更何況還是一隻亞雌。
但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幹糧與水倒是每天都在送,但是卻遲遲沒有要放他們出去的訊息。他們就像是被遺忘了一般,無人問津。
沒有舒緩劑的日子並不好過,有些身體差的亞雌已經出現了基因病症。
蟲群裡的恐慌一日勝過一日,但是卻始終沒有爆發。
這種狀況雖然奇怪,但是卻並不難猜。
虞宴瞟了一眼牢房的另一頭,相較於亞雌密集的這邊,右邊的牢房空空蕩蕩的,只有一個雌蟲翹著腿坐在床上。
金發雌蟲的脖子上被扣上了精神力抑制器,左手更是近乎屈辱地被拷在欄杆上。
他的身前空無一物,既沒有飯食也沒有水源。
愷撒的表情比起對面的亞雌卻是難得的悠閑,他的手裡拿著一根不知道那裡找來的木棍,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趕著地上的兩只跳蚤打架,絲毫沒有被下了面子的意思。
虞宴只是朝那裡掃了一眼,便轉頭看向了和他被關進來後就默不作聲的蟲族。
“我總得知道你的名字吧,不然多少有些麻煩。”
見對方沒有要接的意思,虞宴不在意地收回了拿著餅的手,朝對方笑了笑,而同時那塊堅硬的餅落在空碗裡發出了一聲不大不小的輕響。
“薩金特。”
近日來每天只是攝入必要的水分讓他的聲音有些低啞,但這次好歹是出聲回應了虞宴,沒有再讓他的話落在地上。
“好的...我記住了。”虞宴點了點頭便不再繼續搭話,只是把裝著餅子的碗朝他推了推,自己掰開另一塊土餅吃了起來。
“我倒是沒想到你能吃得慣這東西。”系統無聊地虞宴搭著腔。
相處的時間越久,虞宴就越發瞭解自己身上的這個系統。
一開始,虞宴只覺得它是一個傲慢又理智的人造物,但在遭受了幾次系統的騷擾之後,他給這個評價又多添了一條。
系統如果真有性格,多多少少帶點欠,被懟了幾次之後卻像是上癮一般的一反常態,原先高冷的底褲在這幾天算是掉了個幹淨。
更讓虞宴頭疼的是一旦他裝作聽不見,系統就會在腦子裡沒完沒了地叫起來。
男聲、女聲與小孩尖叫的聲音換著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煩得虞宴恨不得當場把腦子摳出來放到靜音艙裡。
“要把你放著餓上十天半個月,別說這東西了,老鼠都能不帶嫌棄地吞進肚子。”虞宴又掰了一塊土餅,塞進了嘴裡。
這東西做的極硬,滑過嗓子的時候喇得食管生疼,但好歹能夠填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