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他喉嚨滾了滾,眼神都深了些許,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閉嘴!”沈卿鈺冷冷瞪了他一眼,打斷了他的遐想,“即便生下鳴兒,我也是個男人。”
見他生氣,陸崢安連忙去哄:“好嘛,我就開個玩笑,不是真要取笑你。”
“以後再胡言亂語就滾去偏殿睡。”沈卿鈺不接他的茬,冷著臉別開了眼。
“噗,又是這招。”陸崢安無奈笑了一聲,捏了捏他耳垂,寵溺道,“算我怕了你了。”
沈卿鈺卻沒理他,仍是冷著臉看都不看他一眼,方才的溫柔平和,好似一場鏡花水月的夢,瞬間消失不見。
“阿鈺……”
見他繃著臉,陸崢安滾了滾喉結,在沈卿鈺轉眸瞥向他的時候,他又一把扣住了他的腰,接著曲腿壓在了他身上。
“陸崢安你做什麼?”沈卿鈺掙紮著蹙起眉頭,剛想推拒就被男人扣住手腕揚到了頭頂按住,衣襟系帶被解開,灼熱的手扣住他的腰際,男人盯著雪白一片盛放紅梅的地方看了半天,笑著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好不容易回來,你說做什麼?”埋首在他胸前,聲音含糊不清,“當然是吃乃了。”這句話瞬間讓沈卿鈺耳根爆紅,不是因為羞恥而是因為憤怒,他罵著推他,“無恥!放開我!”陸崢安卻牢牢桎梏住他的手不讓他掙紮,甚至一路往下圈住了他,在被他長著薄繭的手握住的一瞬間,沈卿鈺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男人還伏在他胸膛齧咬吮吸,又痛又癢的感覺讓他整張臉都紅透了,而隨著男人手中越來越講究技發的動作,持續很久後,他急喘一聲,“唔!”緊接著空氣中猩傳來,男人握著他的手心被一片黏膩粘濕,他還要在他耳邊促狹調笑,“都這樣了,還說不要,阿鈺慣會口是心非。”說著,便扣著他的手將他翻了過來,想去拿金玉膏,在空氣來到最炙熱的時候,突然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打斷了他們:
“哇—哇—哇—”
頓時。
陸崢安的動作僵在了空氣中。
而剛剛還在他懷裡喘息的沈卿鈺,則順勢一把用力推開了他,攏好衣服下床:“我去看看鳴兒。”
“呼——”被他推開的陸崢安瞬間洩氣,雙手攤開倒在了床榻上,神色無奈地揉著額頭:“這是生了個祖宗,專門來克我的。”
話雖然這樣說,但還是跟在沈卿鈺身後去看陸鳴了。
說來小陸鳴也奇怪,在別人懷裡沒多久就容易哭鬧,一躺在沈卿鈺懷中,就立刻乖順了下來。
陸崢安剛開始也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明白過來,小孩依戀母親,雖然沈卿鈺是男人,但從某種程度講,他也算生下他的“母親”,更何況沈卿鈺又待他極為寵溺溫柔,這種母性和溫柔也能讓小陸鳴感受到,依賴他也是很正常的事。
這一鬧就鬧到了傍晚。
……
等沈卿鈺把小陸鳴再次哄睡後,陸崢安就這樣蹲在搖籃旁,將手撐在搖籃扶手邊,伸手替他掖了掖被子,看著睡顏寧靜的小家夥,對旁邊的沈卿鈺說道:“這孩子白天精力無限,鬧了一下午,總算睡著了。”
“他什麼都好,可愛活潑,長得好看,而且還聰明。”又嘆了一聲,有些可惜,“就是皮的沒邊,愛哭又愛鬧,太不讓人省心。”
“沒關系。”沈卿鈺輕輕伸手碰了碰小陸鳴的臉,“小孩子精力無限、活潑調皮,說明他身體強健,這是好事。”
陸崢安看他每次在小陸鳴的事上,都極有耐心,甚至在他開口嫌棄他的時候,還極盡維護,平時照顧他的時候,更稱得上是溺愛,連那張冷冰冰的臉,每次在看到小陸鳴後,都會瞬間軟化下來。
在小陸鳴面前的沈卿鈺,整個人跟變了個人似的。
不由得心下一動,一把攬過他的腰,將他抱入懷中,戳了戳他柔軟的臉頰,說:“你說,要是孩子像你多好啊,冷冷清清乖巧聽話,肯定從小就愛讀書也不愛闖禍,多可愛啊。”
說著說著,搖著頭,哭笑不得:“哪知道生下來後,和我小時候一模一樣,貪玩又愛哭。”
“哎。”嘆息著,“以後肯定是個混世魔王。”
——他其實是有些失望的,在當初沈卿鈺懷孕的時候,他多麼希望他能生一個縮小版 的沈卿鈺,哪知生了個調皮搗蛋縮小版的自己。他當然很高興,能和沈卿鈺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但如果孩子能更像他喜歡的沈卿鈺那樣,乖巧又懂事,平時安安靜靜的,那多好啊。
哪知事實卻截然相反,孩子才三個多月大,就已經很鬧騰了。
他很心疼平時過度關注孩子的沈卿鈺,他能看得出來,男人對小陸鳴格外在意,態度近乎算得上是溺愛,在照顧他的事上,如果有空,從不假手於人。
雖然他本人在教導孩子上並沒有那麼緊張,更多的是一種放手任其自由生長的心態,但他擔心沈卿鈺會累著,所以更希望孩子能聽話乖巧一點,這樣他也能省點心。
“不會。”沈卿鈺卻搖著頭,說,“像你也挺好的。”
殿內安靜了一瞬,他的聲音很輕: